虽然不明白陈式为什么知道,不过王凌还是老实回答:“回将军,是的。”
陈式随即点点头:“那你也应该略通军事。咱们城中只有6000人,对面的魏军少数也有十万之众,若是出城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肯定要据城而守,否则贸然出击,被魏军所败,那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尽管王凌和一些民夫同样出身魏军,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陈式还是旁边的老汉军,又或者是王凌这样新加入的汉军,都非常自然得把之前的魏军俘虏和眼前的魏军切割开来,仿佛两者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陈式也是前不久吸纳魏军民夫的时候才发现这种称呼上的区别居然有效化解了汉军对民夫们加入的疑虑,如果一直把对方当成魏军俘虏,那么此刻汉军是无法完全相信对方,而民夫们也会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的。
不过王凌还是有疑虑:“即便是如此,也该坚壁清野,免得被对方收割粮食——”
不过陈式摆了摆手:“无妨,这玉米都是五月初才种下的,至今满打满算只有两个月,需要等十月多才能收获,魏军若想要从中获取军粮,需要认真打理,否则也只能当柴火烧。何况好不容易把对方吸引过来,总要关门打狗。”
多余的话陈式没有多说,而且王凌也不好问——事实上正常情况下将军本不该向底层士兵解释太多,如果不是王凌因为多嘴说了两句,陈式原本也不会解释太多。
在通过略阳道后,魏国大军最终在愿亲县(那个字打不出来,左边是扉右边是页)驻扎下来,此地由于不宜防守,当地的民众已经被提前撤往冀县以南,正好填补魏国民夫们参军后留下的空隙。
此地正位于冀县以北,地势开阔不易设伏,旁边又有河道可以取水,正方便大军屯兵,在确认周围既没有蜀军囤积的放火之物又没有堤坝在上游拦河后,曹真便让士兵们安定下来,进行简单修整。
“大将军真是太谨慎了。”许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这么坐下来,几个魏二代正聚在帐中,又没有他人,因此说话也放肆了一下。
不过张虎还是提醒他:“收声,莫要让人听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