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里面的人回复,拍门声又急促而连续的响起,好像与很着急的事情。
我娘这时也被拍门声吵醒了,她拉开灯随即答应道:“哎,粪勺,娘在这呢,别怕。!”然后对着外面问道:“谁呀?”
外面有人应道:“嫂子,我是连生,你快开开门,我四哥病了!”
连生叔是我爹打工单位的同事,两人平时关系不错,他还来我家里喝过好几次酒呢。
“好的,我马上来!”
我娘闻言顿时慌了神,赶紧披衣下床出去开门。
“哎呀,这是咋了!他爹......”
随着我娘的哭声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几个人抬着我爹,涌进屋子里。他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反应,身上蓝色的工作服满是泥水和污垢。
“来来来,先把他放下!”
我娘虽然一时六神无主,还是手忙脚乱的收拾出一块地方。
我爹此时紧趴在连生叔的背上,后面还有两个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陌生的叔叔扶着,看样子也是我爹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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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五十来岁面容古怪的中年男人。他打进屋起就在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登时脸色一变,却没有说话。
“连生,你四哥这是咋了?得的啥病呀?”
“这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咱得赶紧送他去医院呀!”
我娘从进屋起就在不断追问连生叔。
“四嫂,你先别急,四哥他不是病了,而是...而是...”
连生叔把我爹安置在床上放好后,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面对我娘的问话,他搓着双手吞吞吐吐,面容有些为难。
我娘是个急脾气,看连生叔的样子,不悦道:“哎呀连生,你是要急死我呀?你四哥都这样了还不是病?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呀!”
“四嫂,哎呀......这个......”
连生叔一声不吭的坐到椅子上,不断搓着双手手。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全是汗水,却就是不肯开口。
我娘看连生叔那个样子,急的扭头问同行的另外两人:“你们说,到底咋回事儿?”
另外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大嫂,他们是被吓怕了,还是我来说吧!”
见都没有人说话,站在一旁的黑衣中年男人说道。
我娘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道:“大哥,你快告诉我这是咋回事儿?”
那个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走到我爹旁边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这才说道:“你家男人没病,他是中邪了!而且是被妖邪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