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听了心下大慰。有李乘舟在西北驻守,西北不用担忧了,现在为难的是西南一方,因为嫡长公主的和蕃,带来了近二十年的太平,可南越王一死,新王即位,磨刀霍霍,不安于现状了。
李川匆忙走了进来,俯身到皇帝的耳畔,“你直接说,江爱卿不是外人。”
李川直起身子道:“回皇上,御医检测过了,这汤叫凤髓汤,是润肺止咳的......”李川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猛虎般锐利的眼光直射到李川的脸上,李川打了个寒噤。
“谁在私下传话?”皇上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李川脑瓜子飞快地运转着,这皇上咳嗽生病的事情就贴身的几个太监知道,自己就是最清楚的,今天皇上难受,但依然上了早朝,只是比往常散的早些罢了,有谁呢?
“去给朕查清楚。”皇上瞪着李川,李川脚步蹒跚地跑了出去。
江啸心中暗自思忖,总觉得这背后似乎是皇后在暗中操纵着一切。然而,他实在想不通皇后为何要将这罪名嫁祸给陈妃和栖霞公主,她究竟有何目的呢?
此时,皇上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气喘,声音虚弱地说道:“江啸,昭元要走了,你去送送她吧。”皇上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温和,仿佛对昭元有着深深的不舍。
江啸不禁心生疑惑,连忙问道:“昭元公主去哪?”皇上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缓缓回答道:“去昆嵛山。”
江啸心头一震,昆嵛山?那可是全真道的支派蓬莱派的所在地啊!难道昭元公主真的要出家做道姑了吗?他不敢再多问.
“臣领旨。”江啸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却尽显痛苦之色,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答道,仿佛这道旨意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头。
“好,你去吧,”皇帝缓缓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那茶杯中的茶水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映照出皇帝此刻纠结的心境。他的眼睛低垂下去,不再看面前的江啸。
江啸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走出宫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有些沉重。
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下脚步,背靠着宫墙,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叹道:还是把昭元伤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