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器扩容，这句话包含的真相让人毛骨悚然。

拿萧良自己作比喻，他作为一个吸收污染的储存器，一个人吸纳的污染有限，所以，为了能够储存更多的污染，创造出来其他的人格。

就像是虚拟接口，一个接一个，承接了过载的污染。

低头看着茶杯里浮动的影子，萧良看到了倒影中陌生的面孔。

和火车厢里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自己有那么多机会认清自己，只是他从来没有注意。

一直以来默认了自己的模样，没想到，回到灰雾空间后，所有人格都变成了自己真实的样子。

萧良拿起手中的铁铲，露出光亮的铲面，这次看得更加清晰。

他也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己的模样。

上挑的单眼皮，薄唇轻抿，头发炸毛，像是鸡窝头，整个人看起来轻浮又薄凉。

他很想问问这是不是江林做的实验，但先知已经不再想说这个话题。

先知抿了一口茶，不等萧良反应，率先开口。

“下一个问题，关于火车上小姑娘的事情。”

“成为污染源后，她已经彻底与普通人的生活告别。”

“她不算异能者，也不算诡异，毕竟，作为污染源，在一个地方待久之后，她的身边便会出现新的污染场域。”

“但是我建议你不要直接杀她。”

“带她走，解开污染源的心结，她可以成为新的封印物。”

“毕竟，她的能力很特殊，用得好可以一敌百。”

萧良：“不过龙城的那群家伙不会允许我带走的吧。”

先知闻言露出一丝坏笑：“对。”

他竖起手指放到唇边：“所以你要悄悄带她走。”

萧良：“她的心结是什么。”

先知：“你问她，别问我。”

“好了，你该回去了。”

一道温和但不容拒绝的力量开始排斥萧良，将他推出灰雾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