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阉党一系的官员,也上奏章为魏忠贤辩解,说九千岁日理万机,客嬷嬷只在乾清宫上值,对张氏之事,一概不知,且已经在第一时间惩治首恶,还了张氏一个公道云云。
朱由校对双方的弹章大战,早已经习惯,他的处理方式一如往常:不看、不听、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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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罩在七彩光晕里的圣洁样子,以及被抬出来时候的惨象,两幅迥然不同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反复纠缠,让他坐卧不宁。
他根本不敢去面对那个叫阿蔷的女子,是的,他虽然是天下至尊的皇帝,他却不敢去看那个女人,他同以往一样选择逃避。
他把自己关在乾清宫后面的一个房间里,拿起一块木头,用小刀雕刻起来,只有木工活,能让他平静。
雕刻半天,一个女子的头像慢慢显现出来,朱由校仔细端详,他雕刻的,是皇后张嫣。
他捧着那块木头,去了坤宁宫。
张嫣正在看书,见他捧着一块木头,心神不宁地进来,就知道他还没有从前几日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胡嬷嬷送上一壶茶,带着宫女太监们退到殿外,留帝后二人相对而坐。
张嫣知道他心情郁闷,一边为他斟茶,一面说道:“臣妾正有一件有趣的事儿,要讲给万岁爷听呢。”
“什么事?”朱由校心不在焉地问。
张嫣未开讲,自己先笑了起来:“今儿上午,臣妾去长春宫看望张氏母子,那小哥儿啊,真真让人心疼。”
见朱由校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显然是极想听她带回来的信息。
她接着讲道:“那哥儿吃了奶,还要奶妈这样竖起来,在他背上轻轻拍几下,那哥儿就‘嗝儿’地一下子,打出一个好大的嗝,跟大人似的。
哎哟,才五六日的小哥儿,他还知道打嗝……”
朱由校忸怩了半天,才问:“哥儿长得可好?”
“好着呢,脸上干干净净的,白里透着粉红,能吃能睡,长得跟头小猪仔似的……”
“那……张氏……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