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狗也开始熟练地介绍起周围的情况。
泰山郡原本是以博县为治所,郡守张举是一个靠贿赂宦官上位的家伙,欺上瞒下就是他最大的优点,可他偏偏自信的很,带着府兵就去找泰山郡南部的黄巾渠帅干架,要不是骑都尉鲍信给他擦屁股,张举的脑袋早就让黄巾贼当夜壶了。
之后张举这个外强中干的软蛋就将治所迁移到了泰山北部的奉高城中躲了起来,将博县留给了二把手诸葛珪,美曰其名是培养经验,实际上就是甩锅,如今招募人手和筹集粮草还有处理郡内政务全都要由诸葛珪负责。
而那些依附于张举的本地士族豪强纷纷举家迁往奉高,博县周围剩下的一些琅琊、鲁国、济南、济北来的世家分支,比如琅琊王氏的偏房、琅琊诸葛氏的远亲葛氏,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地主。
这种情况让诸葛珪的工作难度大大增加,一把手在后方吃香喝辣,自己这个二把手倒成了背锅侠。
就好比诸葛珪此次剿匪派来的这些人手,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强行征兆的壮丁,可能几天前他们还在农田里干活呢,哪里受过什么军事化训练,要不怎么崔云略施小计这帮人就不知所措了。
随着二狗的不断讲解,崔云越来越感觉在这个人均文凭胎教的恶霸帮,二狗这样的存在是有多么难得。
崔云点了点头,对二狗的工作非常满意,“不愧是狗仔队,做的工作很细致,接下来怎么行动我大致也有数了。”
他将孙观和二狗拉了过来,“咪咕咪咕,摩西摩西。。。”
听完崔云的计划之后,二人也都发出桀桀桀的坏笑声。
子时,博县以西的小豪强范家,年迈的家主范统看完书简,拖动着臃肿的身躯将烛灯熄灭。
旁边的床榻上,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面无血色的在那锦缎狐皮铺就的香木床上为那老闭灯暖床。
这还只是范统豢养的用来满足私欲的女童之一,只不过年过六旬的范统此时全身上下最硬的怕是只有一张嘴了。
“时间差不多了,动手!”
铮铮铮!
随着切削木头的声音传来,范家那三四指厚的宽大正门背后,投射出了几道月光渗过的光影。
无法再支撑的木门轰然倒塌,切面光滑整齐,似乎像是被切碎的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