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叹了口气,“悔不听崔云之言啊!若我们在东岸林间埋伏,趁张梁半渡而击。。。”
一听崔云二字,公孙瓒那小心眼的毛病又上来了,他厉声打断刘备的话,显然因为这么一次刺激,伤好了一多半。
“住口!不必再说了,技不如人咱们认了,关崔云什么事?!咳咳咳。。。”
毕竟白马将军也是要脸的人呐。
见刘备这么说,公孙瓒脸上那是火辣辣的疼,刚见面的时候一口一个曹黑子,一口一个小白脸,如今人家夺取了巨鹿,解决了大军的后顾之忧。
自己一个跟在后面捡便宜喝汤的,却让逃窜的败兵给完虐了,这要是让曹黑子和崔白脸知道,这事怕是得被嘲笑一辈子。
他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堂堂白马将军宁可战死也不社死,他伸手就扯出了刘备腰间的长剑,打算来一招夜战八方藏刀式,直接去地底下见公孙家的列祖列宗。
桃园三坑是大惊失色,幸亏刘备胳膊长,第一个拉住了想寻死的公孙瓒,“伯珪!兄长!不可如此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卷甲重来尚未可知矣!大丈夫当不骄不躁,进退自如,如今无非小败,无伤大局,兄长应当重整兵马以图再战,岂能自寻短见,让他人看了笑话?!”
不得不说,刘备的逆商是爆表的,越是深处逆境,越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而且极其擅长洗脑,放到现代不去当成功学大师那真是浪费好材料。
听了刘备的劝慰,公孙瓒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
公孙瓒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个好弟弟,“谢谢你!玄德!”
“只要我公孙瓒一息尚存,就要摘了张梁那狗东西的脑袋,以雪今日战败之耻!咱们立刻整顿兵马,返回大营!”
一行人整顿兵马准备重新召集逃散的士兵再返回大营,临走前刘备向着西面巨鹿的方向深深望去,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便跟随公孙瓒离去。
……
“咳咳咳!”
广宗城内的张角躺在床榻上已经蜷缩成了虾仁的形状,不停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身旁的张宁则是给他端来一碗汤药。
见张角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宁原本轻佻写意的面容也不由得担忧起来,但语气还是强装冰冷的说道,“你看看你,非要自欺欺人,明明已经船到桥头,还要去召唤天雷。怕不是你还没完成万灵血,就已经仁至义尽。赶紧把药给我喝了,想死也完成任务再死!”
喘着粗气的张角侧目看到一旁端着药碗的张宁,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抹笑容,“呵。。。呵。。。宁儿,你这是关心我吗?明明心疼我,还是嘴硬。我还且死不了呢,如今二弟被董卓杀害,我就剩这一个三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于敌手。。。”
被戳穿心思的张宁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表情极为傲娇,但眉宇间又有几分忧愁,张宁在十岁时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再加上背后那个疯批女神的影响,性格更加极端残忍,再加上张角四处奔波忙着发扬太平道和黄天大业,后十年间父女二人的关系也更加陌生了。
可前十年养育之恩和父女亲情,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张宁趁着张角喝药时,悄悄一点,用妖法减缓了张角那钻心刺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