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这两个字太沉重,顾衡都问不出口,他只能默默等着赵言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
可赵言一进屋只知道问他问什么要抄这么多书,其余的都没说,这让顾衡有些着急。
过了好一会,“夫子,我还想考。”赵言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衡立马变脸,生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是一个决定而已,赵言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依旧老实重复了一遍。
这次顾衡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郁结在心里几天的苦闷一下就没了。
抄书的事顾衡立马抛之脑后,拉着赵言就开始分析乡试的情况,结果这一顿分析下来,越听赵言心越凉。
看赵言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顾衡哭笑不得道:“怎么这副神情,还没考呢你就被唬住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没。”赵言说的十分没有底气,本来都说考公务员卷生卷死,现在这考科举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秀才不过是乡试的敲门砖,能去考乡试的人人都是秀才,放在秀才堆里赵言不觉得自己具备什么强有力的竞争力,毕竟他才学了几年,别人学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三十几年的都有大把。
顾衡拥有举人的身份,赵言看他都觉得闪闪发光。
被赵言火热的眼神盯着,顾衡别扭道:“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的我怪不自在的。”
赵言这才收回了崇拜的目光,没办法举人就在身边,他没法不动于衷。
要说顾衡最擅长什么,当之无愧就是出题。
赵言在看题的时候一边看一边怀疑人生,这些字他明明都认识,可组合到一块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他连这题目都看的一知半解,更遑论答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