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不是傻?”
各种疑问和咒骂立刻在看台上响起。然而没有等他们喊出第二句更加恶毒的脏话,战局却猛地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因为,余霞的剑——脱手了!
就在约翰.埃文斯的骑士枪尖无限接近余霞机甲的胸前的动力装置时,那把似乎永远砍不到对手的合金大剑突然宛如一道流光一般从余霞手中飞跃而出,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噗嗤的一声刺穿了约翰.埃文斯握枪的右手臂。
轻薄的外骨骼机甲护根本臂无法阻挡这全力以赴向死而生的一剑,霎那间血花飞舞。被刺穿手臂的约翰.埃文斯不禁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
合金大剑巨大的剑身卡在了约翰.埃文斯的右臂肌肉中,看上去惨不忍睹。
但比这更加致命的是,合金大剑的剑尖切断了他身后辅助动力和骑士枪之间的液压传动装置。
黄褐色的液压油喷射向天空,伴随着无数血花一起洒落在沙土地上,画面凄美而又残忍。
观众席上宛如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发出雷鸣般的吼叫声。
然而却没有多少人发现,余霞的腹部同样插着一小截骑士枪尖,已经隐隐约约有鲜血渗透出来。
刚才那个瞬间,因为合金大剑先一步刺穿了对手的手臂,导致对手的动作变形,余霞虽然躲过了被刺穿动力源爆机的命运,但是却躲不过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枪尖。
下落的骑士枪尖还是刺入了她的腹部。哪怕隔着厚厚的装甲,却依然伤到了她的身体。
此刻的她却只是迅速的后退一步,让枪尖脱离身体,便仿佛没事人般一个转身,绕过了已经落在地上的骑士枪,迅速的接近约翰.埃文斯。
对手还未爆机,战斗还没有结束。
这就是来自老城区人的坚持。无数次的街头斗殴告诉生活在那里的人一个道理——只有死了的对手才是好对手。
当然,这场比赛她肯定不能杀死对手,但是打爆对方的机甲之前,余霞绝不会停止进攻。
果然,约翰.埃文斯虽然被痛疼刺激得快要昏厥,然而当余霞再次接近时,他却停止了惨嚎,猛地一扭身躯,握住巨盾朝着余霞撞来。
掌握了先机的余霞哪里会给对手缓过气来的时间。外骨骼机甲内置的自动止血程序已经启动,很快止疼药也会被自动打入对手的血管之中,留给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实际上她的腹部现在已经止血,疼痛也开始减缓。她明白当她自己感觉不到疼痛时,对手同样也恢复了战斗力。
而单凭肉体或者机甲的完好率,她都不占优势。
唯一的胜机就是抓住眼前的机会,一鼓作气打败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