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一只疲倦之小鸟,无枝可栖。
他不甘心,他要努力,他要挣扎。
第二天一早,怀着忐忑之心,去约好的最后一家侦探社讨答复。
他已被拒绝怕了,每去一家,对他都是一种考验。
面对他的往往只是白眼、冷嘲热讽。
每进一门,他都在门外踌躇一会,做心理热身。
进门,可能意味着侮辱。
客气的老板还能心平气和点点头,指点你去哪里哪里。
不客气的老板呵斥,哪来的小崽子?想跟老子抢饭碗,滚!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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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爆棚的尊严,已被消耗殆尽。
尊严固然重要,饿肚子事更大。
自感已面临哈姆雷特同样的问题:
生存,还是毁灭?
这不仅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还是一个攸关生死的问题。
之前跑了几家,就算这家侦探社有点希望了。
初见钟老板,对方态度好的不得了,这让他反而感到意外。
他还没来得及介绍,钟老板惊喜道:
“不用介绍,肖秉义是高等学府顶尖人才。鄙社刚领执照,正准备去找你呢。”
“想不到我俩这么有缘分。有你加盟足够了。歇两天,等我通知。”
他一路上提心吊胆,快到时,试着挤出笑容。
进门一看,大吃一惊。刚挂的侦探社牌子,碎了一地。
钟老板满脸血污,胳膊、大腿都有淤青,躺地上直哼哼。
肖秉义扶起他,问情况。钟老板摇头苦笑道:
“实话告诉你吧,有人对整个南京侦探行业打过招呼,不得录用你。”
“我不信邪,警察刚被我挡回去,又来一伙蒙面人。”
“不分青红皂白,又打又砸。你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哦。”
肖秉义没有回答,心却在滴血。
将他送医院,准备等他痊愈,再跟他重新开张侦探社。
可是,钟老板接下来一番话,让他感觉,干侦探社已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