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离去的方向并非是水云殿。
陈晓不禁皱起眉头,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她不急着伺候主子,汇报刚才“训狗”的成果,瞎转有什么?
难不成是有别的目的!
想到这些,陈晓揣着好奇的心思,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
这路走着走着越来越偏僻,对于陈晓来讲确实有几分熟悉。
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冷宫的方向,上次他教训周家小姐周玉柔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她来冷宫做什么?”
看到新月推着门进了冷宫的地盘,亲陈晓也不好直接进去。
而是特地绕了个圈,从后门翻墙而入,行偷窥之举。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本该清静孤寂的冷宫里面居然还有意外发现。
一个皮肤白皙的仿佛能透光的女子,她身着一身浅灰色的禅衣,盘腿而坐在团蒲之上,有节奏的敲着木鱼。
新月站在她面前,她似乎有所察觉,手中的木鱼停顿了片刻,又继续敲响,只是嘴里似乎念经的呢喃声停了下来。
她淡然的开口询问:“今日不是前来汇报的日子,难不成宫里出了什么情况?”
新月恭顺地弓着腰,一副谦卑之态:“回主人,宫里最近确实不太平。”
她将近日以来宫里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
从孔圣的事情暴露被杀,再到皇帝也突然临幸皇后,还有建立东厂,陈晓被越级提拔成内务副总管。
桩桩件件,都说得十分详细。
女子听后神情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手中的木鱼却显得迟钝的些许。
陈晓十分敏锐的察觉,她木鱼节奏的变化是在听到孔顺之死后开始乱掉的。
不难猜想,这个女子应该和孔顺有一定的联系,或者说关系非浅。
正如他所想,伴随着清幽的木鱼声,女人传来一声轻叹:“还真是虎视眈眈啊。”
“想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他是宫里太监之首,何等风光?却不曾想,先帝才走了短短几年,便落得个如此下场。”
新月接了话:“主人您对他多有劝诫,奈何孔顺执迷不悟,这也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因果。”
这佛家讲究因果,禅衣女子也就没说什么,感慨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