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看热闹的六百军士更有经验,一个个的挥舞着兵器,齐声大喊杀杀杀。
如此当然还不够,毕竟王言这个老大还被十余人围攻呢,谁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所以王大将军发威了。直接一枪挑飞袭来兵器,大枪转圈一轮,整个人借着这股劲直接立于马上,整个人竟是弃马当空跳到了公孙瓒的头上,在他惊骇的眼神中,在他慌乱的持枪防御中,径直一枪将其扎了个对穿。
公孙瓒啊的一声惨叫,下意识的死死攥紧着枪杆。
于此同时,踹飞了一个武将,稳稳的骑在马上,伸手运劲,挟着浩然大力,竟是整个的将公孙瓒挑了起来。随即转圈一轮,震劲一抖,便将公孙瓒抡飞到后方嗡嗡嗡的军阵之前。
公孙瓒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当然以后也不会有更大的屈辱,因为他已经活不成了。
王大将军的那一枪,是整个的扎穿了公孙瓒的腹腔,把华佗拉过来开展一场两千年前的手术,或许能活下来,但是现在肯定是不成了。
公孙瓒仰躺在地,双手还在死死的抱着穿透身体的长枪,涌逆的鲜血汩出嘴角,堵塞气管,他看着蓝天白云,口中意味不明的嗬嗬嗬,身体不自禁的抽搐着,临死之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膀胱、括约肌松动,无论如何死的都不英雄。
军阵前排的军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但是后边人挤人,根本退不过去,还被骂了两嗓子。紧接着,他们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上前,看着往日威风无量的公孙瓒。
而围攻王言的将军们,现在活着的就剩七个,他们一时的也不打了,谨慎的后退,将王言和他的马儿踏雪围在了中央,偏头看着公孙瓒死前的最后一分钟。
这时候,山谷之中算不上沉默,但是能看到前排的,都比较沉默,唯有更后方的,不明情况,仍旧在嗡嗡嗡的说着话,寂静与吵闹并存。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瓒两腿一蹬咽了气,接着不约而同的转头,盯着已经换了马儿的王言,二话不说就杀了过来。
此时此刻,就不是一个选择题。弄死了王言,这些军士都不是问题,积威日久,几句话便能镇住。可要是不弄死王言,他们全得死,绝对没活路。
王言这时候也发飙了,提着八面汉剑,策马窜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弄死了三个。
军阵前的军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二话不说,先捅死了身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接着就向几个同王言游斗,垂死挣扎的将领杀了过去,而后不出意外的被一枪拍飞到一边。
他们不是王言一合之敌,但是打小兵可是一枪一个。这时候的将领,都是打出来的,能上位,个人战斗力必然是远超小杂兵的。
但是无所谓,第一个人的选择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剩下的自然有人跟上,他们疯了一样踩着公孙瓒死不瞑目的尸体冲过来,围殴还活着的几个将领。
眨眼之间就结束了战斗,独留一身玄青长衫的王言坐在马上,被军卒包围着,一双双满怀希望的眼睛看着他。
大将军站在马背上,高声喝道:“收敛战死兄弟尸体,焚烧收拢,带回乡里。公孙瓒之尸剥皮去肉,留骨架送与医学,供医者研究学习之用。此二事做好,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一帮军士挥舞着兵器,喊的格外响亮……
一万余人的安顿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们又不是没有家。焚尸收了骨灰,再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公孙瓒制成了骨头架子,王言便带着队伍越过紫荆关,回到了幽州大地。至此,他们便各自散去,返回已经大变模样的乡里。
这一次王言便没有再跟他们洗脑,只是一路上展示了一下亲近之意。毕竟幽州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家里的地,也是在那里的,只要回家,就知道一路上跟他们嬉笑怒骂的大将军是个过么好的人,并成为忠诚的拥趸。
虽然中途可能有一些人不认识路,闹出了一些不算笑话的笑话,结果是十分好的。
弄死了公孙瓒,招降了一万多壮劳力,这些人回家又团聚了家人,提高生产力不说,还能造小人。王言最大的乐趣,除了收集三国名人,就是在于人口增长。每年底看着各地方汇总的人口数据,都是一件喜事,汉民族壮大了。
当然,以他的身份,用‘汉民族’这个说法,肯定是不对的。他是大汉反贼,在政治基础上,是不能承认‘汉’这个代号的。毕竟他虽然是黔首,却不是蛮夷,那也是正经的华夏正朔。一个即将被他推翻,现在处于平等地位的政权,当然不能承认‘汉’。
只不过是因为他两千年后来的,身份证上写的清楚明白,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走之后,这世界还是正常运转,那么再一次发展到两千年后,身份证上绝对不可能是汉,而是‘华’…… 横刀夺爱
幽州的建设继续,袁绍与韩馥也收到了公孙瓒身死的消息,这当然是王言让郭嘉写信告诉他们的,还着重表示了一下公孙瓒为医学做出的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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