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何腾蛟殉国

顺治二年(1645 年)五月,清兵一路势如破竹,攻克南京城,朱聿键在福建福州称帝,自封隆武帝。与此同时,在湖北的李自成却发生了意外,他在九宫山被当地村民误杀身亡。李自成一死,他的部下刘体仁、郝摇旗等人便失去了主心骨,准备去投靠湖广总督何腾蛟。

五月间,这支部队突然开进湖南湘阴县,离省会长沙仅百余里路。长沙城里的人不知这支军队的来意,以为是前来攻打长沙的,吓得纷纷出逃。有人劝何腾蛟出城暂避一时,何腾蛟大义凛然地回答道:“死在左良玉之手,死在流寇之手,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必逃走呢?”

当时,长沙知府周二南主动请求前去侦察情况,何腾蛟同意并派出一千名士兵护送他前往。没想到,大顺军误以为他们是前来交战的,于是万箭齐发,将周二南射死,随行的士兵也全部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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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城里人更是惶恐不安,无论官员还是平民,男人还是女人,都争相逃离长沙。城里一片混乱,局势十分危急。

何腾蛟和章旷商量后决定,派遣部下将领万大鹏等两人前往招安。刘体仁、郝摇旗看到来者只有两匹马,便出来迎接并将他们引入演武场,以美酒佳肴款待。这两人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与刘体仁、郝摇旗等人尽情畅饮。待酒足饭饱之后,刘体仁、郝摇旗等人询问他们的来意,二人回答道:“督师觉得湘阴地方太小,难以容纳你们庞大的军队,所以建议你们移驻到长沙去。”说着,他们取出了何腾蛟的手信,向刘体仁、郝摇旗等大顺军将领招安道:“何先生期待着你们归降的那一天,他发誓会永远保障你们享尽荣华富贵。”

郝摇旗等人非常高兴,立刻同万大鹏一道到了长沙。何腾蛟开诚布公地对他们加以安抚和慰问,设宴饮酒狂欢,并且用牛肉和酒搞劳了他的随行官员。何腾蛟命令先璧率领三万士兵演习骑射,大小军旗遮天蔽日。郝摇旗等又非常高兴,招集大顺军其他余部袁宗弟、蔺养成、王进才、牛有勇等都来归顺,一下子增加了十多万士兵,军威大振。

没过多久,李自成的将领李锦、高必正率领着十几万军队逐渐逼近了常德城。何腾蛟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下令让堵胤锡将这支队伍招安,并安排他们在荆州驻扎下来。这样一来,李自成手下的几十万士兵最终都归附了何腾蛟。然而,当何腾蛟向隆武帝上书时,他却只字不提自己招安李自成军队的功绩,反而强调李自成已死,认为这是上天显灵的结果。他还建议隆武帝前往郊外祭祀天地,以感谢神灵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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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立刻对何腾蛟委以重任,任命他为东阁大学士,并兼任兵部尚书一职。同时,还赐予他定兴伯的封号,并让他继续统领军队。然而,尽管隆武帝如此信任和重视,但朝中大臣们对于李自成是否真的死亡仍心存疑虑。毕竟,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局势的稳定。面对这种情况,何腾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功绩而骄傲自满。相反,他反复向众人解释说,李自成确实已经死亡,而且尸体也开始腐烂。

尽管如此,朝中一些人仍然对此持怀疑态度。他们认为,李自成可能会利用替身来迷惑敌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时候,南明的主要敌人已经是清军了,别说李自成真死了,就算没死,也顾不上这些了。

面对隆武帝的封赏,何腾蛟表现出了谦逊和低调的态度。他深知自己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功劳并不完全属于个人,而是全体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因此,当隆武帝想要给他加官进爵时,他坚决推辞,表示自己不能居功自傲。隆武帝得知此事后,十分感动,认为何腾蛟不仅有勇有谋,而且品德高尚。于是,他再次下旨,要求何腾蛟接受封赏。最后,在隆武帝的坚持下,何腾蛟终于接受了官职和爵位。但他依然保持着谦虚的态度,认为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

在顺治三年(公元 1646 年)的时候,永历帝正式登基称帝,而何腾蛟也因此被封为武英殿大学士,并获赐太子太保的头衔。尽管何腾蛟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但他与史可法面临着同样的困境——麾下缺乏可靠的将领与军队。

时间来到顺治四年(公元 1647 年)春季,何的手下王进才声称军中粮草匮乏,开始在当地四处抢掠,甚至将魔爪伸向了湘阴地区。恰巧此时清兵抵达长沙,王进才惊慌失措地逃往湖北。

面对如此局势,何腾蛟无力防守,只能孤身一人逃向衡州,最终导致长沙和湘阴同时沦陷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