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语惊人

验尸的仵作蹲下身来,用手中的小竹片拨弄着伤口,然后又掰开死者的嘴,用小竹片撬开牙齿,查看口腔内部和舌头,看了看死者的瞳孔,然后用手在眼皮上往下一撸,死不缪目的,眼睛就闭上了,又仔细检查了全身的各个部位,经过一番折腾,这才站起身来,包大人,检查完毕,此人身高一米七五,体重140斤,没有中毒的迹象,脖子上没有勒痕,掐痕,其他部位也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致命伤在左胸,宽四厘米,深度是六厘米。凶手使用的是三厘米宽,12厘米长,常见的普通匕首,人们经常用它削水果,吃手抓羊肉,旁边的铁匠铺就有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上,血的颜色发黑,伤口不同程度溃烂,死前他应该喝了大量的酒,胡飞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他除了头部被钝器打伤,其他部位没有伤口,手中的匕首和伤口吻合,包大人让人做好了记录,又命人把胡飞带过来,冤枉啊,大人,我平时虽然有点犯浑,但是杀人的事儿,我可万万不敢,胡飞跪在地上,大声的说着,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来人啊,给我重打20大板,包大人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哈哈哈,包青天就这样审理案子吗?简直是草间人命,人群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王朝马汉大怒,分开人群,把那个人拉了出来。包公仔细打量着这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身穿着一身粗布衣褂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说,这位朋友,你为何这么说呢?可不可以给我讲讲理由?这个人就是欧阳凌风,包大人那在下就冒昧了,说着,他也蹲下看了看死尸。又看了一眼被差人压在一边的胡飞,又用手在死者的伤口上下左右比划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道,这个人不是凶手,凶手有可能是一男一女,应该是情杀,不是仇杀,大伙都听的莫名其妙,包公用手捋着胡须说道,朋友,能不能说的再细致一点儿?。欧阳凌风站在人群中央,说道,死者的伤口在他前胸肩膀以下40公分,可是胡飞这个人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真要是他用刀刺他的前胸,位置应该上体5到6公分,不可能低着头,弓着身去刺,包公点了点头,以胡飞的力气,用刀在人身上刺杀,不可能只进去六公分,死者的伤口这么浅,只有弱女子才能做到,再就是匕首上的血不是人血,大家可以仔细比对一下,死者身上的鲜血和匕首上的鲜血差异很大,包公又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朋友说的有道理,案情复杂,先把嫌疑人犯和死尸带回开封府,王朝,马汉立即行动起来,包公拉住欧阳凌风的手说,朋友,你很有才能,愿不愿意到开封府当差?欧阳凌风笑了笑说,多谢包大人的好意,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下下告辞了,说完,挤出人群扬长而去。回到开封府,包大人把众人召集在客厅里商议案情,今天这个欧阳凌风说的非常有道理,胡我化妆成一个算卦的飞不是凶手,既然这样,就先把它放回家,随时听候传唤,他说是情杀,那我们就按着他的思路走,明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咱们化妆出去私访。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们四人穿上便装,到死者王能的杂货铺附近走访。我化妆成一个算卦的,也在附近走访,见机行事,相互照应,包公身穿灰布长衫,头上戴着一个八块瓦的小帽,脸上带着一副圆圆镜片的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个画有八卦图案还写着赛神仙三个字的算卦用白布幌子。一边走一边叫喊着,算卦算卦不灵不要钱。几个差人把杂货铺用封条封好?还在显眼的地方贴了一张悬赏告示,周围的老百姓都围过来观看,其中有一个读书人还给大伙高声的朗读,杂货店老板王能被人杀害,抛尸在村外荒草道边。案情复杂,凶手逍遥法外,有知情提供线索者,赏银二百两。落款是开封府,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王老板一向为人圆滑,做事随和,不应该得罪人,据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丢,一个中年人说道,你和她接触的少,别看王老板人老实,可是有点花花心,哈哈…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在人群里听着,包公则站在台阶一边,仔细端详着看热闹的每一个人,一个身穿米色长衫,头戴青色小帽,大约40岁左右的男人,引起了包公的注意,这个人形色慌慌,在人群里来回窜动,还不时的询问着案情的结果,过了一会儿,这个人向旁边第二个商铺走了过去

包公走到那个商铺附近,大声的喊着算流年算吉凶,问,婚姻问前途,不灵不要钱,这时,乔记布店老板娘,刘小翠,站在店门口喊道,算卦的过来给我算一卦,包公紧走两步来到了店铺门口,刘小翠把包工让到店铺里面,然后向四下看了看,把店铺的门关上,挂出了歇业的木牌。老板娘,你想问点什么呢?刘小翠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她的丈夫乔治行走过来说道”先生,我要算算前程,包公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这夫妻二人,刘小翠,中等身材长相甜美,不知道什么原因,眼神漂移不定,嘴唇干裂,嘴角也烂了,乔治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总是站不住脚,来回的溜达,嘴里还总是长吁短叹,包公阅人无数,心中顿时明白了,于是就用江湖人的办法乔老板,你最近肝火旺盛,不思饮食,印堂发黑太阳穴发暗,你们家最近恐怕要出大事,乔治行停下了脚步,扭过脸说道,你们这些走江湖的。光是为了骗银子吧?包公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既然你们不信,那就好自为之吧,我告辞了,说完,包公站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走,先生请留步,我刚才给你开一个玩笑,乔治行一边赔礼一边给包公倒了一杯茶,双手端过来,请先生指点迷津,事成之后,我定当后报,包公稍微沉思了一下,想起了欧阳凌风说的话,女人杀人,男人抛尸,并且打晕胡飞嫁祸于他,这个人肯定走南闯北,有一些见识,这夫妻二人变毛变色肯定有问题,于是长叹一声说道,乔老板,祖师爷传下来,介入天机,私改命格,是会折寿遭报应的,我看你们还是找别人去解剖吧,说完,站起身来又要走,这时,刘小翠掩面痛哭,跪在包公的面前说道,先生救命啊,我都快疯了,就是死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包公让刘小翠站起来说话,王能阴魂不散,所以你们夫妻二人吃不好,睡不香,索不了你们的命绝不会罢休包公这一番话一出口,夫妻两人立即双双又跪在了他的面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四个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把他们夫妻二人带回开封府,包公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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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我家的店铺和王能家的店铺就隔着一家,平常也经常来往,我经常出门做生意,就留媳妇在家看店铺,后来我越来越觉得她们两个不对劲,有时候当着我的面儿就眉目传情,动手动脚,于是我就把媳妇痛打了一顿,可是时隔不久,他们两个又在一起了,我越想越生气,于是就决定杀死这个王能,方解我心头之恨,前两天我假意有事相求,请他到我家中喝酒,我把提前准备好的匕首交给刘小翠,让她等王能喝醉,把他杀死,起初,刘小翠不同意,我就威胁她说,你不杀他,我就把你们两个全部杀死,事情完毕,我扛着死尸往城外走。想找个地方刨个坑,把他埋了,可是不巧,正碰上胡飞打完牌从这里经过,我急忙躲在草丛中,在他的背后,将他打晕,又把匕首粘了一些鸡血。塞到他的手里,伪造了杀人现场,本以为能够蒙混过关,没想到包大人果然是,断案如神,就这么两天把案给破了,乔治行把所有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包大人,让他们夫妻在供词之上摁上手压。退堂后把他们押入大牢,等秋后问斩,下面厅堂的百姓齐声鼓掌,连连夸包青天真是断案如神,晚上包公坐在书房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要是欧阳凌峰能在我的手下干事,那该多好啊!他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包公放下书,惋惜的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一边敲着更绑一边大声的喊着,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