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色旗袍,披着肩披,皮肤白皙,这漂亮女人只带着不尴不尬的笑容,那笑容很客道,就如说些漂亮的话那样外在。
这个女人不是霍三娘,还能是谁?
张启山也不觉得意外,表情还是那么淡定冷静,犹如一座山。
“九爷好,老爷过世,婆婆她本来要来,因病走不了,特由我来拜访。”“这不巧了,竟遇到一个讨厌的人。”霍三娘像鹤一样闲庭信步,迈过台阶。
张启山也不解释什么:“挺巧的。我相信我们有很多话来聊。上个月那批土货你取走了。”
“货?的确是我的人拿走了,日本人要我就给他。没想过佛爷早就跟其他的人做好了交易。”霍三娘不紧不慢靠近解九的一个位置坐下。冷冷的说道。
“关于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佛爷,搞得好像我欠你什么?”“说起欠,佛爷你欠霍家一些什么才对,或者叫拿,或者叫偷,或者叫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西郊那座山,我们的祖业。日本人取走了,竟不想你也能从中分到羹。”“我的婆婆糊涂了,但我不糊涂。起码我知道名门正娶,不像有的人拿着枪逼着人退下。”
“霍小姐,你这话就言重了,哪有偷窃之说,是日本人同你婆婆做了些交易,我是后来者,日本人从来就没有打算把这座矿山交给我打理的意思,这山头自然是你的,我夺得不了。况且我从来没有拿着枪对准过其他人。”张启山不动声色道。
“佛爷说什么笑话?”霍三娘愣了一下,转过头,竟对解九说了句,“这青花法琅陶瓷茶杯不贵的吧?”
解九也蒙了,怎么话转向茶杯?便道到:“不贵,都是些摆件。”
得到解九的回答后,霍三娘朝张启山笑了笑,竟拿起桌板上的茶杯茶盘一同摔在地上。
“记在我账上。”霍三娘走出去。
见张启山也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解九起身,赶紧叫外堂几个手下放霍三娘他们出去:?“都是些次品砸了就砸了,你们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门廊外,霍三娘转身:“九爷好气度,可惜这几个杯子了。”
从始至终,张启山没有有太大的动作。解九解决了这一段小插曲,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霍三娘恐怕难以对张启山俯首称臣。这让他想起以前在自己英国留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个英格伦大妈的手,夹杂着听不懂的话骂他。
“真有意思啊。”张启山小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