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况继续道:“不过我军已经用湿泥、水桶、长木等防火措施做好准备,短时间内想必不用担心敌军的进攻。但如果敌军连续几次攻击无果,他们就很可能会采取断掉我军水源和薪柴的策略,以此来削弱我们的士气,使我军失去战斗力。这是显而易见的的判断。”
“嗯……”中年男子微微颔首,但紧接着他蓦地转过头来,眼神冷冽地盯着顾况,质问道,“那么,你可知道我军的汲道和薪道具体在何处吗?”
面对中年男子突如其来的质问,顾况心中一紧,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回禀都统,我并不知晓这些地方的确切位置。”
“我军对汲道和薪道的保护措施做得相当严密,张太傅还专门派遣了士兵进行看守,以确保安全无虞,这些,你可知道?”
“小人不知,但这些蛮子向来狡黠多端,难保他们不会通过其他途径找到汲道所在。”
“你好像意有所指,别吞吞吐吐的,直截了当地说吧。”中年男子沉声道。
“都统,我是说或许有人带路呢?”顾况也不管不顾了,坦言军中有内奸。
“你所说为谁?”张都统狠狠盯住顾况。
顾况避开中年男子的逼视,摇头道:“没有谁,我只是提醒都统不能掉以轻心,以防万一。”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仿佛忍住了什么,又道:“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顾况捋了捋思绪,道:“都统,如今蛮子只守不攻,定是在等援兵绕后,成合围之势,到时前后夹击,先断海南岛的补给线,再断我汲道薪道,几次三番打下来,我军难有反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