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小声答道:“还剩一百两。”
听到这句话,郁棠眼前一黑,一百两听着算多,但其实没那么禁得起花,她可不是真正的太守之子,有家里撑着,这钱得养他们主仆两个,得省点花了。
就在郁棠以为自己单人单间稳了的时候,周夫子那边却出了问题。
周夫子那边虽然答应了郁棠,但是由于束修金额不往外公布,所以这背后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郁棠之后的学子无论缴纳多少束修,他都招收无误,只等最后分房间的时候,给郁棠单留出来房间。但这建立在他认为郁棠是这届学子中家世背景最高的前提下。
他眼见束修的学子没有多少了,以为不会有家庭背景更高的人出现了,这时有人抬着轿撵来到了山门前,轿撵上走下来个英武少年,一身白色锦袍,身长约莫七尺,腰配长刀,模样俊美不凡,但眉眼间带着桀骜不驯的霸气,一看就不太好惹。
“东洲,司马峻!”少年递上身份文牒。
周夫子打开一看,竟是·东洲王府世子司马峻,当今的大燕朝是幼帝登基,而拥立幼帝登基的最大一股势力就是东洲王,这位是真的开罪不起啊!
他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不知世子莅临,有失远迎。”
司马峻虽有世家的傲气,但也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夫子不必客气,我虽是世子,但到此就是您的学生,学生和老师之间不必这么多礼数。”
“是,是。”周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世子要束修多少?”
“您称呼我本名就好,不知现在束修的最高金额是多少?”
“司马,额,司马公子。”周夫子可不敢直呼其名:“现在最高是白银三百两。”虽然他在郁棠那边做了保证,但这位他开罪不起,只能如实告知金额。
“那就拿一千两吧。”司马峻扭头对仆从道。
一千两!周夫子瞬间两眼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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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郁棠,又黯淡了下去。
东洲王世子不能得罪,但太守之子也不能得罪啊。这要是其他地方的太守还好说些,这可是宋州太守,青山书院就在宋州的管辖范围内,更不要说他还收了人家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