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山晋阳王府膳堂中,阳光映照在李云飞略显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李云飞眉头紧锁,看向师父,神色凝重地说道:“师父,监于此时的异动,东海林宇特战营要回来了。如今局势复杂,那边的行动得做出调整,只能是先抓捕一些重要的犯人,然后公开审讯,依法处理。您去告诉严松前辈,皇帝陛下交代的旨意若是能够完成,就尽快去办。至于那些目前抓不全的人,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了。”李云飞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对局势变化的无奈。
孟威满脸不甘,他紧握拳头,上前一步问道:“少爷,全部都要回来吗?我们前期在那边付出了那么多心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现在撤回,不就前功尽弃了吗?那些还没来得及抓捕的罪犯,日后定会更加猖獗,再想动手就难了。”
独孤求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笑盈盈地说道:“少爷,要不留下一个连在沪县?然后让严松前辈向陛下请旨,任命赵崇刚为沪县县令。这样一来,我们在沪县还有力量继续维持局面,也不至于完全失去对当地局势的掌控。”
李云飞却严肃地摇了摇头,“皇帝陛下会同意严松前辈的请旨吗?宦官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陛下一向对这些规矩看得很重,严松前辈贸然请旨,怕是会引起陛下的不满啊。”
孟贤州在一旁思考片刻,突然高兴地说道:“少爷,我们可以上一个秘折。就说赵崇刚破案有功,天煞帮在东海的势力极大,目前还只是铲除了一部分,后续还需要赵崇刚坐镇处理此案。这样有理有据,我看皇帝陛下一定会同意此事的。”
李云飞苦笑一声,“这样一来,我们在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他老人家怎么会高兴呢?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只因为我们在朝中无人,很多事情难以直接向陛下进言,只能是让严松前辈去试试看,希望不要触怒陛下才好。”
独孤求败却是一脸轻松,他笑着宽慰李云飞:“少爷,无需担忧。皇帝陛下当初派严松老太监来东山晋阳王府,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关系呢?其实我们这里的所有情况,他老严一定会如实上报给皇帝陛下的。陛下既然把严松派来,就说明对我们还是有一定信任的,或许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呢。”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在皇宫的深处,皇帝正坐在龙椅上,听着身边的杜有德小太监的汇报。小太监轻声说道:“陛下,严松公公从东山晋阳王府传来了一些消息,似乎那边局势有些复杂,他们有一些新的想法。”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哦?看来晋阳王府那边不太平啊,继续关注,有情况随时来报。”东山晋阳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注视之下。
李云飞站在地图前,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龙岛的位置,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龙岛还需要我去一趟,顺便带些水泥技术工人过去,那边的建城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些吧!”他深知龙岛的重要性,那不仅仅是一座岛屿,更是战略要地。龙岛向东,那片浩瀚的海域之后便是夷洲大陆,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海上通道的关键位置;向北,倭人占据的多个岛屿近在咫尺,若能以龙岛为据点,便可在军事上占据主动;向南,则是广袤无垠的南方大陆,充满了无尽的机遇与挑战。
孟贤州站在一旁,看出了李云飞的担忧,微笑着上前说道:“少爷,放心吧!你去龙岛趁蛟龙旅此次出海就一起去吧!家里有我和独孤老鬼看着,不会出问题的。军事方面,有慕容复、薛礼还有秦保忠将军在,那都是身经百战、有勇有谋的名将。他们训练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尤其是特战旅,那可是在这个时代都数一数二的精英之师。至于军备保障,咱们的王府军工厂生产能力强大,无论是兵器还是其他装备,完全可以满足需求。”
李云飞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仍有一丝顾虑:“师父,龙岛局势复杂,我此去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虽有各位相助,但仍不可调以轻心。那龙岛之上,不仅有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少爷,您放心。据情报显示,龙岛周边海域虽有海盗流窜,但蛟龙旅足以应对。而且我们可以和岛上已有的势力先进行沟通,以我们的实力和资源,争取合作共赢。若是有顽固之徒,也绝不手软。”孟贤州自信满满地说道。
数日后,李云飞带着一批经验丰富的水泥技术工人,登上了蛟龙旅的战船。战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破浪前行,李云飞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心中对龙岛之行充满了期待与决心。他知道,这一去,或许会面临重重困难,但为了家族的大业,为了掌控这片关键海域,一切都是值得的。
经过数日的航行,龙岛的轮廓逐渐出现在眼前。李云飞看到那座尚未完全建成的城池,眉头再次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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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携着咸涩,在龙岛港口肆意翻涌,浪涛拍岸,奏响澎湃之音。李云飞的船帆甫一落定,岸边已齐聚一众身影。
诸葛延一袭白袍,衣袂猎猎,神色冷峻中透着久候的郑重,双眸如隼,锁定来船方向,乌发束冠,气质沉稳凝练,不怒自威。身旁的胡适着蓝锦衣袍,身形清瘦,面带浅笑,眼角细纹藏着世故与练达,几分亲和融于周身气度。
其后,蛟龙旅各营官兵们按品阶列阵,服色庄重齐整,或昂首张望,或交头低语,神色皆满是期许。待李云飞踏上栈桥,诸葛延当先迈前几步,行了军礼沉声道:“少爷,一路辛苦,龙岛迎候多时了!”胡适亦随之行了军礼,笑意盈盈:“盼来少爷,此后诸事,可期可待呐。”海风呼啸间,这寥寥数语,撞进喧嚣里,拉开李云飞龙岛之行大幕。
李云飞踏上龙岛港口,海风裹挟着鱼腥与咸涩,呼啸而过。他目光扫过整齐列队的蛟龙旅官兵,还有胡适率来的一众官员,神色疑惑顿生,眉头轻皱,奇道:“咦,怎么没有见到叶成天师兄?”在他认知里,这般阵仗,叶师兄断无不来之理,言罢,脸上仍努力维持着笑盈盈的模样,只是那笑意里多了几分不安。
诸葛延身形一僵,本就冷峻的面庞瞬间阴霾密布,嘴角微微抽动,目光躲闪着,嗫嚅着开了口,却只吐出个“这……”字,便没了下文,求救般望向身旁的胡适。
李云飞见状,心下“咯噔”一下,焦虑浮上眼眸,追问道:“怎么啦?叶师兄病啦?”语气里满是急切。
胡适身子猛地一颤,“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与粗糙地面撞击,闷声作响,他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嗓音颤抖带着哭腔哽咽着:“少爷,是我们飞云阁外务司的责任,我们的人失职,让四国岛上的倭人得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