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翠琴却满不在乎,噘着嘴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啦!不就是大家打一架吗?这村里哪天没几个人打架,也没见都去公社学习班!”
大队长一听,直接分析说:“田家姐妹可是有家庭背景,人也聪明!
就说打人的事,田蜜动手打人不对,但大嘴所说的话太过分了,田蜜无缘无故地打大嘴她是不对的。但用维护顾清清的名声和知青点名声为理由才动手大嘴,大嘴就是活该被打。
而且人家小姑娘哪里是大嘴的对手,大嘴还把平日里在村里跟女人打架的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对付人家小姑娘。
我们村里的女人就算吃亏也不会说出来,但田家姐妹可不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
今天要不是田蜜先动手打人心里有点虚才暂时咽下这口气,不然以她的性子,这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大嘴要是还不依不饶地要赔偿,人家肯定马上跑去医院验伤,医院可不只是检查那些看得见的伤口的地方,人家全身检查,验伤报告一出来,人家只要去知青办告发。
到时候大嘴不仅要赔钱,还得背上一个殴打知青的罪名,诋毁知青名声,少说也得在学习班待上三个月。”
左翠萍听后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么严重?你说田蜜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就跑来乡下围着男人转。她家里人都不管管吗?”
大队长撇撇嘴,不屑地应道:“这还用说,大人故意的呗!”
左翠萍满脸疑惑,着急地追问:“故意的?什么意思?”
“你看隔壁大队的佟老根,当初他可不管大队的利益,把大队的年猪偷偷拿去送给城里的铁厂,就为给他儿子找份工作。他儿子当上工人后,运动前连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都瞧不上他。
现在借着运动的东风,在城里稍微有点面子了,不过俗话说,没根基的人爬得越高,往往摔得越惨。
再看看田知青家,情况估计和佟双柱的情况差不多,像林少阳、顾清时那些人,他们的家世背景那可是父辈们用命换来的。
就算有点小毛病,那也肯定比田家强得多!田家也清楚这一点,才想攀顾家这棵大树,不然哪有正经人家会让自家两个女儿围着同一个男人转的?
而且他们来下乡是就指定要来我们村,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来我们的,两人肯定是跟着顾清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