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乔梁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满脸狐疑地看向自己的乔蕾。
这是那个性格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干活磨磨蹭蹭、畏首畏尾的,家里谁不顺心都可以拿来出气的三姐吗?
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头子居然被三姐吓得屁滚尿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乔栋又惊喜又有点恐慌,惊喜的是自家姐姐变得这么厉害,以后不怕他们再被欺负了。
恐慌的是三姐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你指东她不会往西的三姐了,以后还会照顾自己吗?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乐意看这流氓头子吃瘪的样子。
最后结果徐跃飞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铺位让出来,搬到窗户下面去了,就当是给乔梁赔不是。
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东北的天气,冬天睡在窗户下面简直要人命。
而当乔蕾知道乔梁下乡的原因,又读了母亲写来的信后,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
信里字里行间都流露出母亲对乔梁年纪小的担心,还一个劲儿地让她多照顾照顾这个小弟弟。
一想到家里人怕受影响,竟然不惜破费,把还没到下乡年龄的乔梁送到她这儿让她照顾。
乔蕾的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以前只觉得家里孩子太多,想要照看得面面俱到实在是力不从心,原主的性格不讨喜得不到重视也是情有可原。
她穿过来后,即便是遭受明显的差别待遇,她心中也如明镜一般透亮,乔母并非自己的生母,又何必为此争风吃醋呢?
虽然她看不上乔家父母对子女的偏心和教育方式,但却从未产生过要替原主打抱不平的想法。
因为她深知自己并非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而是鸠占鹊巢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躯,她也不知道原主是否会埋怨其亲生父母。
无论原主内心究竟有无委屈,她都心知肚明自己并无任何资格去记恨人家的父母。
要是盲目地替原主讨公道,那岂不是显得过于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