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试探到了他的内心情感，她才能知道，以后在这后宫，她是不是真的有资本能横着走！

周伶歌低垂下眼帘，她也不反驳……只低声回了句。

“她犯了一些错，身为主子，难道就不能罚她吗？”

她抬眼看了眼秦非翎：“臣妾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青楹仗着与臣妾往昔的主仆之情，屡屡以下犯上……臣妾身为陛下的嘉妃，自然有惩治奴才的权利。臣妾所行之事，都是有规有矩……”

她无比坦荡，直接承认自己打了青楹。

这份坦荡让周诗雅喜上眉梢。

承认打了青楹那就好啊。

她就能继续操作下一步了。

原以为周伶歌现在变聪明了，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周伶歌的一切行事，全都是依仗陛下的宠爱，倘若陛下厌弃了她，她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陛下一直以为周伶歌是乖巧可爱，温顺直率的。

可如果周伶歌的内里，并不是那样单纯美好，陛下还会对周伶歌这样宠爱喜欢吗？

周诗雅淡淡的勾唇笑了，她真的很想看看呢。

她将眼底的笑意遮掩住，轻轻的叹息一声：“青楹就算是以下犯上，你斥责几句就好，何苦要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嘉妃，自从你入宫以来……性格上真的变得好多。本宫有时候……都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还记得你以前在周家，一向循规蹈矩，小心谨慎。如今……倒是脾气越发大，越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了。”

“无论怎么说，青楹都与你多年主仆之情，你以前也说过，一直拿青楹当姐妹看待的。如今你入了宫，做了嘉妃……倒是对青楹越发的苛刻了。你信任其他的宫人，却不肯给青楹一丝宽容与温柔，哎，嘉妃……有时候人呐，还是要念旧一些好。”

丽妃连忙附和：“是啊，人如果不念旧，不珍惜老人……那是何等的自私自利？反正臣妾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都是从前母家带过来的。臣妾对她们好，她们投桃报李，自然也对臣妾忠心耿耿……”

“这人与人之间，向来都是以心换心……”

柔嫔也跟着说了句。

“臣妾如今养的的那只波斯猫，还是闺中就养起来的。如今算算……竟有五年之久了。”

丽妃含笑看向柔嫔：“我们都是念旧的人。比不得那些喜新厌旧的……”

“听说，青楹以前还曾救过嘉妃的命呢，啧啧啧……如今却……”

忘恩负义四个字，她们只差没指着周伶歌的鼻子骂了。

周诗雅抬眸看了眼秦非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