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霄院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绿翘打听得一些消息回来,茵茵立刻放下书,领了她进屋。
“奴婢去时叫守院子的拦住了,进不去,后头就在那池塘边等啊等,等了快半个时辰,却看见邱姨娘又去了重霄院,后头不知怎么,又过了快半个时辰,看见四小姐哭着出来了,三小姐也是满脸不如意……”
绿翘言语啰嗦,不分轻重,茵茵听了半日才终于听明白,原来陆夫人斥责了玉菁和玉菡,自然,对玉菡是重责,并命人去请邱姨娘来领人,连带着邱姨娘也受了责备。
邱姨娘向来对陆夫人恭敬,明面上绝不逾越妻妾本分,可她才被夺了管家权,眼看自己逐渐失势,又遭二房踩踏,老太太冷遇,正在气头上,如今连女儿也教太太责骂了,她如何甘休,于是也回了两句不轻不重的,于是,两边就这样唇枪舌剑吵起来了。
最后,玉菁帮着陆夫人,玉菡站队邱姨娘,各有胜负,吵累了又各自打道回府。
“奴婢原先在漪澜院的姐妹说,邱姨娘回院子后,把来回事的仆妇们都赶了出去,而后闭门不出,在屋里又训斥了四小姐一回,还摔了些茶盏花瓶之类,她们收拾残局都收拾了好一会儿呢!”绿翘补充道。
“那三姐姐那里有什么消息么?”
绿翘道:“没甚消息,只听说她把自个儿今儿穿的衣裳赏给大丫鬟知夏了。”
茵茵颔首,嘟囔道:“看来三姐姐是没看上那赵家大公子了。”
兰香收了几本茵茵要的书进门来,轻拍着封面上的灰尘,道:“一回来便闹出这许多事,三小姐与国公府的婚事自是做不成了。”
听闻此言,茵茵更松了口气。
也许对赵伯真做她三姐夫,她私心里有一丝不愿,因此人知道她藏酒的秘密。
当夜,茵茵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正在跟人成亲,身上穿了绣花繁复的喜服,头上顶着喜帕,在长长的没有边际的红地毯上走,红毯的尽头坐着她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她看不见,但她就是知道,因为要见母亲,她恨不能几步冲过去,冲到母亲怀里,然而走着走着,却走进了一间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