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惊人,柳从心虽知王崇他日便要来提亲,然而尚未提亲便说她是未婚妻,连她这个大大方方从不害臊的,也不禁红了脸。
茵茵亦呆了,忍不住抬头去看王崇,然而一抬眼,却对上盛小公子灼灼的目光,简直比今日的太阳更盛,像一团火,要把人烧融化了去。
茵茵不禁红了脸,重又低下头去。
赵伯真本还要调侃王崇的,但看见茵茵这般羞怯模样,不禁循着她的目光看向盛芸,见他看呆了,“芸弟,你怎的了?”
盛芸恍若未闻。
“芸弟?”他又提高声调唤了声。
盛芸这才回神,然而回过神来头一件事竟是向茵茵做了个揖,道:“不知是哪家小姐,方才在下冒犯唐突,望小姐原谅则个。”
赵伯真和王崇哪见过这个,他们眼中的盛芸是个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从来谈笑间便把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没见他如此不上道,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问人家姓甚名谁,生怕唐突冒犯的样子。
茵茵呢,看见玉菁因与赵臻书信往来而被阖家审问;当场晕倒;玉菡与林家小郎外出游而受父亲责罚,连累自小伺候到大的贴身婢女也被打断腰,如今药石无灵,在家修养;尹素梅深爱怀章,却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凡此种种之后,茵茵便将“男女授受不亲”六个字深深刻在脑子里,除了对九思情不能自已外,别处一定恪守规矩。
因此她不愿多说,只向几人蹲身一礼,“并无什么唐突冒犯之处,反倒是我言语不当,污了清听——哦,我记起来有一样要紧东西落在看台上了,得回去寻找,先行一步了,”说罢转身便走。
柳从心伸手拉茵茵,没拉住,“你落了什么东西?”
“一件要紧的东西,”茵茵脚下不停。
柳从心只得加快脚步跟上去,走几步回头看一眼王崇,少有的露出小女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