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菁也说不上来,她就是心里闷闷的,原先陆夫人只有她一个女儿,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眼下这个年纪却怀了胎,虽说她就要出门子,不必母亲照应了,可陡然又多出个兄弟或姊妹,便觉着像是有个要来同她抢母亲似的,可以想见将来她嫁出去,与自己母亲远了,母亲的心思也就全花在这幼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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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见她如此,不禁想到自己弟弟出世后的事,便也明白她愁什么了。
正待要安慰她,却听她说:“我听太医说娘这个年纪生孩子很难,我便去劝她,她不听我的,我又叫父亲劝她,父亲反说我杞人忧天,我知道,家中子嗣单薄,我……我又是个女儿家,他们盼着有个嫡子,可有些事,强求不得呀!”
茵茵听了,也忧心起来,“是么?生孩子这么难!”
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门关,这话她听过,但并不真正体会到。她母亲生弟弟时她还小,婆子把她带出去了,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把弟弟生出来的,只知道当晚她便有弟弟了。
玉菁郑重颔首,“所以我才怕呢!我宁可不要弟弟妹妹,也不能叫娘受这样的罪,”说着又叹了口气,因这样的事,她做不得主。
“那就不去想它了,姐姐眼下最要紧的事只有一件,便是绣好嫁衣,预备婚礼,”茵茵道。
玉菁说:“是了,旁的事我想管他们也不听我的。”
之后姐妹俩又说了一回闲话,因玉菁要绣嫁衣,茵茵不敢多叨扰,不久便告辞回去了。
路上,她听见几个仆妇在那里吵闹,说昨儿晚上失窃,丢了什么什么东西,要去报夫人知道。
管事的将她们拦下,说一点小事自己兜着就是,夫人如今在养胎,非大事不可报上去教夫人操劳,一行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罢了。
茵茵听她们如此行事,心中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