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爱财,私下不知收了人家多少孝敬,听说她一家子全靠她养活,儿子在外头开酒楼,自家的院子修得也有模有样,活脱脱是个土财主了。她们都说她活得比寻常人家的主子还有体面,还受用。”
……
绿翘掰着手指头细数了许多,然而这些都可大可小,不比她滥用私刑那一桩要紧。
尤其她有玉菡护着,底下但凡不是被压得狠的人,暂时也不敢作证告她,刘大娘和白家媳妇等几个是实在恨她恨得牙痒痒,才忍不住去告了。
“还有个传言,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
茵茵放下青花瓷茶碗,眉头深锁,“什么传言?”
“她们说林妈妈在外院扫地也扫不了几日了,因四小姐扬言自己嫁去侯府,一定把林妈妈也带上作陪房妈妈,”绿翘道。
这番话,把一旁始终闷头纳鞋底的兰香也听得不自在了,忍不住出声道:“老天若有眼,该下个雷来劈死她,这样的人若下半辈子还能享福,那好人真不知该做什么去了!”
茵茵深以为然,问道:“兰香姐姐,你原先在二哥哥院里伺候,想必也听说了些四姐姐院里的故事罢?”
兰香放下抠了垫芯子的鞋垫,望向茵茵缓缓道:“倒真有这么一件事,听二爷说四小姐院里有个看炉子的小丫鬟,脾气大得很,有一回不知因什么冲撞了林妈妈,林妈妈那时年纪轻,还不很压得住老人,因此故意杀鸡儆猴给她们看,暗地里命人把个小丫鬟折磨得又是病又是痛,一个冬夜里,人突然死了,死时双唇都是黑的,那时二爷从四小姐院里回来,直叹造孽,说这丫头像是中毒死的,只不敢叫人去验看,听说她家里人也不管她,那林妈妈便说把尸体一烧,骨灰洒了就完了,还是二爷看着不忍,叫人买了块板来把她葬了。”
“谁葬的你知道么?”茵茵急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