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了陆夫人,玉菁又往茵茵的秋爽斋来。
茵茵听兰香说她来了,连忙从楼上下来,只见她今日一身素绒团花暗纹小袄配粉紫撒花襦裙,外罩一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的鹤氅,温婉中透着明媚,比先大不同了。
“姐姐今儿回来了,姐夫可来了没有?”说着,又看见她身后知夏提的一牛皮纸包裹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便笑道:“来就来,怎么还提东西?”说着,忙让了坐,随后命兰香上上好毛尖来。
玉菁笑着接过那药包,递给茵茵,道:“你姐夫事忙,没来,不过他的药来了,说起来,这药还是我调煮的呢!”
“什么药?”茵茵好奇,接过就要拆开。
玉菁连忙止住她,“你要熬煮时再打开,当心潮了,失了药效,”说着,抿了口茶才道:“这东西叫茯苓膏,同外头买的还不一样,是你姐夫从一本医书上看来的,可美容养颜,听说杨贵妃就吃这个,我如今还每日早上泡一条子呢,你这个我替你切好了,一条泡一次。”
“怨不得姐姐气色这么好!”茵茵说着,把这包药递给兰香,叫她收起来。
“姐夫那里没什么事罢?”茵茵问。
玉菁轻吹了吹茶水,淡淡道:“没什么事,白担心他几日,”说着,抿了口茶继续道:“倒是母亲,我看她今日气色不大好,薛妈妈告诉我说她因忧心过甚才致如此,我听说那日她吓着了,肚子疼来着,料想是那日的缘故。”
茵茵说是,“那日没人敢出去请大夫,唯一一个胆大的,一出门就……后头只能让太太吃些原先的保胎药,舒缓舒缓,后来倒也好了。”
玉菁阖上杯盖,深深叹了口气。
茵茵却明白陆夫人不是被吓着了,是知道如今朝堂局势不利,她为陆润生,为这个家,也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忧心。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也不好明说,只低头抿茶。
玉菁便继续道:“我这回带了两幅安神的药来给母亲,兴许她吃着有效,若好,我回头再叫文景配一些,你不知道,如今我也学会碾药配药了。”
“是么?那姐姐肯定也看了不少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