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心中大震,再次羞得满面通红,又气又急,“大人是故意打趣我么?我尚未及笄,比你还小了十岁,足可以叫你叔叔了。”
“这有何妨?听闻你六月便要及笄,剩下两个月,我等得。”
茵茵从未见过这样无赖的人,她大喊一声:“停车!”
马车仍在向前行驶,她不耐,连喊两声:“停车,停车!”
如此,马倌才勒住缰绳,把马车停在了街边。
茵茵也不管赵伯真如何劝阻,执意撩起车围子往外探看,见已到了钞库街上,想着还有几步路就能到天水巷了,于是车帘一掀,便要下车,赵伯真不好再拦,只道:“当心脚下。”
茵茵懒得理他,连马扎也不踩,径自跳下车去,随即兰香也跟着下了来。
“小姐好好考虑,赵某等着,”背后是赵伯真的声音。
茵茵只觉好笑,这样的登徒子她有什么可考虑的,于是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便领着兰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迅速拐进天水巷。
兰香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时不时还回头望一眼,见赵伯真的马车仍停在原地没有走开,心中有了计较。
待快要到府门前时,她便忍不住向茵茵进言:“其实与其给盛公子做妾,不如嫁给赵大人为妻,小姐您看呢?”
茵茵大为诧异,回头定定望着兰香,“连你也糊涂了?他可比我大了整整十岁!”
兰香嗐了声,道:“小姐就当奴婢胡言乱语罢!”
茵茵不言,低头默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