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脸上露出坏笑,他知道主公诡计多端,不对,是智谋无双,定然是又想出什么妙计。
“你且看着,那些诸侯不是把我当成冤大头么,那我就把他们变成真正的冤大头。”
袁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登上粥铺前临时搭建的高台。
高台大概一丈之宽,一人之高。
高台最前方,是一具具尸体,大约五十多具,颇具规模,煞是恐怖。
这些都是刚才试图逃跑的士卒或者军官。
尸体后跪着的是富户和中层士卒,在更后方是真正的流民百姓。
袁武目光扫向远方,流民们被其虎威震慑,一个个低下头颅。
微微低头目光扫向近处,那些心中有鬼的富户惊惧万分。
尤其是闻着吸入口鼻的血腥味,看着那一具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吓得跪在地上的腿不住颤抖。
就这么僵持一会儿,心忧自己命运的富户们度日如年,生怕台上之人宣布他们死刑。
好在就在他们要崩溃之时,袁武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本将军搭这粥铺,本是为救虎牢关一带,饱受战乱的流民百姓,却不想被你们这些腌臜货搞得一团糟。”
“老百姓愚昧无知,尚且知道礼义廉耻,而你们诸位,想来是读过圣贤之书,也应该碰过书具,学过礼义的文明之士。
可你们是如何做事,又是如何做人。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
袁武说完,前方富户一个个羞愧的地下头颅。
沉默良久,富户们都不敢开口,却不想后方百姓突然大喊。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杀,杀......”
“打死这些为富不仁的东西,没收他们占来的田地。”
“打土(防),薅(和),分,(协)田,产。”
......
老百姓越喊,到后面各种口号都喊出来。
什么把这些富户的田产都劫掠干净,抄他们家产,抢他们妻女,杀他们全家......
这些口号,吓得台上众人心惊胆颤,甚至有几个支撑不住,吓晕在地。
袁武摇头,这就是自古以来农民的局限性。
既仇富户,又仇那个富户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