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我昨日夜观天象,发现帝星西移,此乃乾坤扭转之象。紫气西迁,祥瑞之气笼罩西方。

自古以来西都长安都是我大汉国都,王气磅礴,恒久汇聚于此,滔滔不绝犹如昼夜轮转。

昔日暴秦以关中为基,才能虎据西北鲸吞天下。我大汉高祖皇帝镇守长安,同样占据关中定鼎天下,开创大汉四百年盛世。

如今关东反贼叛乱,此是天兆示警,定是我大汉历代皇帝在天有灵,动用苍天警示我们迁都长安。

唯有迁都长安,才能三兴大汉,匡扶天下苍生。”

李儒话音未落,堂下骂声一片,一名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儿气的站起身来,指着李儒的鼻子大骂。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这狗东西读过几本书,有过什么着作,看过几本观天之书,研究过几年星辰天象,敢在此饶舌狂吠。

迁都乃是动摇国运的大事,关乎着百万人的身家性命,岂是你这狗奴才上下一翻嘴便能决定的。”

“汝是何人?”

董卓闭着眼睛,头也不抬。

“启禀相国,在下太常羊续,掌管国家祭祀天象流转。某读经书数十余载,不敢说学识如何,但对于天象之事略懂一二。

如今雒阳帝星闪耀,并未出现任何偏移,苍天未变,我等不应迁都长安。”

“天下事在我,我若为之,你敢不从?”

董卓眼中布满猩红血丝,语气之中满是暴虐。

羊续深吸一口气,站在堂前直视董卓,那副干枯瘦弱的身躯,此时却比泰山更巍峨。

董卓气势一滞,底下众臣满是焦急,甚至有大臣小声劝道:

“兴祖公,回来吧,保全有用之躯以待天时。”

“兴祖,你低头认个错,先活下来再说。”

羊续仿佛听不见,顶着巨大压力,艰难向前迈出一步。

“我羊续早在相过邀我入雒阳之时,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我为雒阳黎民之命,为天下百姓命运,求相过大人不要迁都。”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令董卓彻底愤怒,拔出宝剑大喝。

“你是觉得我的宝剑不锋利,还是以为自己是袁绍和卢植,居然敢忤逆本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