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逝,几日之后,东郡的士子数量不断攀升,街道上儒生的身影随处可见。不经意间,竟带动了东郡的繁荣景象。
儒生并非寻常百姓人家,能读得起书之人,即便家境未必十分优渥,却也断不会太差。
一般而言,至少会携带一辆车,一匹马,一个书童与两名护卫。
这些有钱人的增多,自然带动了消费,使得东郡的商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尤其是书籍、纸张、笔墨之类的物品,根本无需担忧销路。
各个客栈人满为患,旅馆中甚至出现儒生打地铺的场景。
这般盛世繁华,让城中百姓也小发了一笔财。
不少心思活络的百姓腾出自己的房屋,租给儒生们以收取房钱,在让儒生得以安顿的同时,自己也能增加些收入。
而袁武一贯的政策是严于律官,宽厚待民,体恤百姓,不给百姓设置过多条条框框,更不约束他们的行动。
城中百姓的自由度变高,迸发出强大的创造力。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商小贩,纷纷向兖州士子叫卖食物,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逐步被创造出来。
即便是面食,也被玩出了花样,变着法子讨好那些有钱的士子。
而那些士子们也没有让小商小贩失望,虽然鲜有人主动打赏,但吃饭时给足钱财,也让一众百姓心满意足。
本地居民享受到福利,底层百姓同样跟着受益。
那些涌入东郡的贫苦百姓,也因为这些儒生的到来,有了可以乞讨的对象。
甚至那些机灵些的乞丐,会主动去巴结儒生,帮助他们跑跑腿、打听消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此获取儒生们从手指缝隙流出的一些钱财。
一时之间,在天下各处战乱纷纷之际,濮阳城竟然呈现出富贵迷人眼、商业繁荣,竟无一人饿死的盛世景象。
得益于城中繁华的商业,这个月东郡的商业收益,超过了往年一整年的商业税收。
袁武对此大喜过望,不禁感叹穷鬼没什么钱可赚,还是得挣有钱人的钱。
然而,在这繁荣之下,也涌动着不少暗流。
比如城中治安差了不少,尤其是在袁武放松城门管制之后,有不少一无所有的百姓进城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