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敢！自古以来，那些自负才智过人者，总是桀骜不驯，渴望获得更大的权力。你，刘仁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惜你表现得太过急躁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带来两万大军，没有追随那个叛逆者李承乾逃跑，我现在就亲手结束你的生命。”

刘仁轨重重地将额头抵在地上，大声说道：“谢殿下不杀之恩！”

“别高兴得太早。”李恪冷冷地哼了一声，“李泰都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亲自上阵，与将士们并肩作战。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土门外，大山丘上有一座要塞，从现在开始，你和跟随你入城的士兵将一同负责防守！”

“不出意外，吐蕃人的大军很快就会进攻土门关。如果你们能活着回来，我不会追究；如果你们战死，我将亲自为你们申请荣誉。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投靠吐蕃人，做出选择吧。”

“末将愿意出城防守要塞！”

李恪这才将刀还给赫连铁男。刘仁轨的盔甲之下，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知道，先前的宽恕不过是虚幻的泡沫。一旦他对守卫要塞有所抵触，试图讨价还价，李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下他的头颅。

“起来吧。”待刘仁轨站起身，李恪再次追问：“太子殿下逃往何方？”

“禀告吴王，太子并非逃跑，而是前往高昌国，寻求高昌军从西北方向进攻吐蕃，以解土门关之围。”刘仁轨恭敬地回答。

他深知，自己无法成为李恪的亲信。对于李恪，他的判断异常精准。虽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但内心中却有坚定的原则。

如果一个人的品行入不了他的法眼，李恪永远不会将其视为朋友，也不会因为其能力出众而将其视为自己人。

李恪挥挥手，“下去休息整顿吧。城内休整一个时辰，然后自行出城换防。”

“遵命！”

程处默看着刘仁轨带着忠诚的士兵离开，不解地问道：“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此人确实有才能，我们可以把他当作一枚棋子利用。我们自己兄弟守卫要塞太危险，丢一条看门犬出去，即使死了也不会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