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李泰,李承乾面色骤变,愤怒道:“二叔,此事根本无可能,如今我们虽为亲兄弟,但他视我为仇敌!”
“承乾,为何吴王李恪可以做到?”
“你为何做不到?”
“青雀对李恪的敬重,比对你这位亲大哥更为深厚,你难道从未反思过吗?”
“还有,李恪离京赴藩,为何你不去送行?对于此事,你心中作何感想?”
李承乾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他本想去送行,但看到所有弟妹都来送李恪,一时心生嫉妒,故未现身。
“承乾知错。”
“祖父,过些时日,家族运往西域的那批货物,莺莺想亲自去一趟。”雀府,崔莺莺请教道。
崔宗伯放下手中的《神道》,看着孙女问:“你并非送货,是想去看李恪吧?”
“任何事都瞒不过祖父的慧眼。”崔莺莺嘻嘻笑着撒娇,接着认真起来,“祖父,我总感觉吐谷浑虽然荒蛮,但绝非恪殿下的归宿之地。”
“莺莺,你想多了。不说关陇联盟对他的举动,单是失去帝王之心,他争夺王位已是无望。”
“那祖父如何解释,陛下为何将苏氏父女流放吐谷浑?”
“为何偏偏是吐谷浑,不能是幽州,或是益州?”
“你虽聪慧,商业之道天赋过人,但毕竟年轻,这就是帝王权术。”
“自古帝王多疑,陛下也不例外,他对‘李代桃僵,杨花满天下’始终心存顾虑。”
“将苏氏流放吐谷浑,是在试探那位殿下。”
“是这样吗?”崔莺莺光滑美丽的额头微微皱起。
崔宗伯说:“这样吧,若那位恪殿下在吐谷浑立足,你就去一趟,替祖父看看此人。”
...
雍州,又称凉州,或称姑臧。
经过一个月的行程,李恪的就藩队伍抵达了雍州境内。
队伍中。
李恪已放弃骑马,改乘李泰赠送的华丽马车。
骑马威风,但长久下来并不轻松。
于是,离开长安后不久,他就改乘马车。
连同样追求舒适的魏叔玉也与他同行。
唯有程处默固执地认为,立志成为将军的男人,绝不该矫情,需多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