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胖尴尬一笑，诚恳开口承认，「皇兄英明，实则并州系从未质疑尊上之意图，乃是小弟一时聪明反被聪明误。」

「汝知并州系心怀摇曳。灵契再现，众皆担忧河西之景不再，求与尊上割袍断义。」「而我已明示彼辈，若此刻分离，则将永失吾皇兄羽翼之下庇护之机会。」

「此为实情，毫无虚假。请皇兄见谅。」小泰语气坚定，希冀获得太子的信任。「唯有兄弟间之计谋不值挂怀，汝当宽心。」

李恪轻笑，「汝愈来愈无耻矣，何故不言？」转身进入宫殿。

「吾乃幼弟，兄乃长，家族一体。在此面前，吾需脸皮何益？」李恪闻言，无奈摇头。「说正事罢，汝此次何事？」

小泰憨厚一笑：「但求一句话耳，能否应对灵契危局。」「不过吾今明了，一切早已在皇兄算筹之中。」

「关州之势，必自食恶果，在皇兄面前，何堪一提！」语气坚定。「其仅如同尘埃，汝挥指即散，毫无威胁。」

「知否？今日，吾极愿踹汝满身脂肪。汝于吾前招摇，令人恶心。」李恪面露不悦。「归去，传与并州系，此次吾谢其按兵不动之恩。西平与金城之地，工坊之设，不受限令。」

「皇兄真乃知音。」「此番吾亦明了，关州与其他士族未必会相助皇兄。」

「那窦诞之辈，近日在武库之都大肆铺张，令诸土族信服。」「定往捧臭脚去矣。留给皇兄者，惟有小铺与商贾尔尔。」

「但并州之力足矣，正是尔所需，可撑贸易之柱。」太子冷声提醒，「闻吾父皇知晓，必将雷霆震怒。」

小胖沉默片时，「然而并州之无能也过于明显。汝知立时停购，已予对手警示耶？」言毕，太子语重心长。「此乃智愚之辩，尔当思量：十族或为助臂，然待汝掌乾坤之时，其应陨灭。」

「谢皇兄指教，心领矣。」小泰躬身致礼。「明悟矣。虽并州已投麾下，然不可尽信之。昔日太子受其拥戴，今转而归附于吾父皇，速率惊人。」

土族之性情，家族之重，时刻铭记心头。皇权之下，唯有土族当死。「利用之，亦不可放任自流，免其掌控大局。方为合格储主。」

李恪言至李泰，亦不欲彼借助并州之力过度强大。「如此，汝方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