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敲门，打断思绪。侍从通报，崔氏家的莺歌与裴氏家族的裴承现请求晋见。「难道是关陇世家欲降？向殿下示弱？」媚娘眼中闪烁好奇。

苏婵微笑着点头，「大约不错。新岁之际，太子大婚将至，关陇世家应知晓局势所需。但，遣年轻弟子出面，恐不足以谈判……」

媚娘建议：「让我们一起，观察彼此神色变化如何？」

「两位，请。」崔莺歌与裴承现步入偏殿。

李泰望向二人，眉头轻蹙，心头嘀咕：晦气！

「二位拜见魏王。」

「坐下说话。恪尚在歇息，勿怪其怠慢。他事务繁多，让其好好歇息片刻吧。」未等苏婵言语，李泰抢白。

「来意无他，只为探讨雍州商路之事？」李泰悠然品茶，笑容满面。

莺歌微笑应允，裴承显露出几分怒意。李泰跷起二郎腿，「早前吾皇兄邀诸君合作，你们何等骄傲，言辞拒之，而后效仿，终至失败。欲和，谈何容易？」

裴承先克制情绪，莺歌接腔，「商者，以和为贵。合作共赢，争则损双。」

李泰摇头否决，「非也非也。若学吾，皇兄大业，我分羹；吾乃其臂膀，此最佳策略。」

屋外苏婵忍俊不禁，「怪不得爷道，魏王渐成怪杰也。」

室内二人嘴角抽搐。李泰生动授课——无耻如何铸成。「你们，不过是汤渣之选。新年伊始，勿扰吾皇兄雅兴，留此佳肴作贺，归去吧。」

「谢魏王美言。」莺歌平心静气。「但愿吴王面前多添良言。」

「当然，当谈，」李泰笑意弥佛，观察崔莺歌，内心赞赏：「女子不凡，裴承先数次愤怒，皆被她压制。」

裴承忽提，并州简报刊载事宜。「你们怕了吧？非也，是诸君皆惧吧？」李泰手指一挥，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李泰心中不爽。「皇兄得知雍州民愤之时，亦同步得悉。黑甲亲赴，何因并州系遮掩此事？」

李义府解析透彻：百姓矛头指向十族剥削之恶行，却被十族巧妙转移至皇族。并州系欲联合关陇，未来谈判砝码。

李泰忿忿不平，视为背信，欲熄灭其野心。为此，紧随恪步伐，阻止联盟形成。

李恪慵懒现身，李泰近旁耳语：「不留残苗，枝叶必叛。」

「皇兄须狠心决断。」

「了然。」

李世民主动询问，语中含刺。「安息尚可乎？」李恪苦笑回应，父子交锋悄然升级。「父皇关切，儿臣幸矣，身心舒展。」

皇帝之语透露不屑，李恪暗中苦笑。「父皇，新年之际，理应阖家和乐，何必因小节斤斤计较，丧失风范？」

李世民嘴角抽搐，暗流涌动于帝王深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