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闻得百余名勇士尽被毒酒赐毙的惊人消息时,众人震惊不已。成都府,刺史杨师道闻言如遭雷劈,猛然站起。
独孤彦文,面如寒霜,语气冰冷如刀:“益州兵马何在?为何未予阻击?”
属下答曰:“吴王处之淡然,直至城内方现端倪,将帅以上者,府衙官员及粮商悉数遭此劫难。”
吴王李恪对外宣之于口:此皆因愧对君民,自行了断。兵马何以?五千精锐,尽数为其所控。
独孤彦文暴跳如雷:“庸才!无一用之躯!”
杨师道,杨氏一脉,内心复杂,暗暗赞叹这位皇嗣手段非凡,颇有文皇帝杨坚之遗风,刚柔并济,令人捉摸不定。
他心中暗思:“必须给予警告,否则吴王李恪定会肆意横行于益州,关中意志不容他全面掌控。”
“你意欲何为?”杨师道凝视独孤彦文,后者眼神透露出一种病态的执念与疯狂。
独孤彦文,怨恨之源深植于心,因生育力受损,将一切不幸归咎于李恪,誓要在益州让其栽一跤。
杨师道低沉发问:“你究竟有何打算?”
“请予我成都两万铁骑,必让李恪偿付绵阳之殇!”独孤彦文义愤填膺,决心以其罪名质问这位王储。
“此举实属叛逆之举啊!”杨师道心中暗叹。
然独孤世家自有一份骄奢的底气。家族男子或许不足称雄,但独孤女子,个个英勇不凡。就连文帝亦不敢左拥右抱,唯宠爱独孤皇后一人。
此刻独孤彦文已然在益州误入歧途,但仅需一番悲泣,便有望再获荣光。
“如此便好!”杨师道内心暗忖,若由独孤彦文出手,倒也省却自己亲力亲为。
他郑重其事地点首同意,叮咛有加:“此事关乎皇子安危,务必谨慎行事,仅需阻止吴王侵蚀我益州刺史之权,不可令其全盘控制益州。”
独孤彦文肃然应诺:“吾明白。”随即告别:“就此别过,吾向李恪讨伐而去。”
杨师道洞察独孤彦文之虚情假意,仅是礼貌回礼,默默送行。他心中自语:“绵阳那位非同凡响,对待士族,狠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