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如风,急速掠过。“有斥候禀,成都北来大军两万正疾驰至绵阳,仅距城三十里!”
在益州,李恪警觉非凡。他派遣的眼线严密监控方圆数十里的每一动静。
“两万兵锋,成都之意何在?难道欲起兵变!”李泰脸色苍白如纸。“最惧之局终现。”
拍肩以安,李恪淡漠言道:“既来之,则应之,先料理这批不速之客。”为镇压自流井叛党,必须先除两万兵马。
午时将临,黑骑、府兵与守军共一万,整装以待。独孤彦文亦率军到来,形势剑拔弩张。
魏叔玉苦笑。“吾兄独孤彦文。此举怕不易化解。”皆知彦文与恪积怨甚深。
“恪王无道,恣意妄为。残杀无辜,祸害朝纲!”独孤彦文环视四野。“吾依益州杨太守旨意,劝汝等放下武器,赴益州面圣。”
“恪王,请勿执迷不悟。”李恪言辞凛冽。“余乃益州赈灾大使,竟敢阻碍赈灾者,皆视同反叛!”“高祖,先皇恩泽犹在,然于恪手中,你无所恃。”
“即刻弃械,交由我遣兵自流井,可免咎。”“逆流而上,此乃末路。”
独孤彦文傲慢言之:“恪,假赈灾以逞凶,遵命长安,阻止你的暴行,吾等放下武器,不可!”言毕,独孤遥指长安方向,似示忠义。
此语于黑骑耳旁如同虚幻。世间唯有吴王令他们敬畏,除却帝王亲临。独孤一言不值一哂。
“弟,当兄弟相残否?”李恪沉默不语。独孤拔剑一挥,两万大军压阵,剑拔弩张。
李恪猛然开口:“黑骑,冲击阵列,用雷霆之威扫清障碍!”手持宝剑,气势如虹。“擒拿独孤,今日,定取他首级!”“遵令!”
程处默咬牙切齿,独孤彦文令他痛恨之极。“私用公器,图谋益州赈灾,破坏赈灾者,皆斩后奏,誓杀无赦!”举剑高喝。
杀声震天,马蹄如雷,四千黑骑化作风暴,席卷而来。李恪握剑如电闪石火。
益州步兵久未经历战场,新兵众多,面对汹涌骑阵,胆寒心悸。
“啊!”新兵恐惧之声四起,犹如狂潮,席卷整个步兵队形。“不许乱,结阵!”然而,溃败之局已定,独孤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