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妄想,”李恪言道,“若陛下忧虑我染指益州,当初便不该派遣吾前来。归京之事必然,但必有预备。”
魏叔玉默默点头。“那么,殿下可愿一试?”
李恪沉吟片刻,决定已定。“我府库出金银,以灾前之价上涨三成,采购足额粮食以备秋收之需。”
“此次交易须隐匿,至少短期内。确保益州大局稳定后,粮价必降。”
“关陇欲趁我不在益州之时渔翁得利,休想!”
魏叔玉目光闪烁,恍然大悟。“殿下是否推测,此番陛下之意非本心,关陇系恐你势力壮大,急于抛售囤积之粮食?”
“的确如此。”李恪点了点头。
“换任他人主政益州,关陇之威,能抵御否?”魏叔玉反问。
“当今天下,除了陛下与殿下,无人可抗关陇之意志。”他冷笑一声,语气充满坚定。
“如今看来,无论陛下心意如何,我辈无需忧心。”
“欲谋我太初之仓?痴心妄想耳!”李恪,这位镇守东方疆域的王,傲然伫立云端之上,俯瞰人间百态,手中金枪闪动璀璨雷光,犹如天威不可侵犯。
他轻抚长须,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召集江南十方宗门之长,按照吾之指令,掏尽诸城邦财库,尽数转换成太古粮石。”
“让他们只能舔吾之尘埃。”一旁,魏叔玉冷笑,那双曾经充满善意的眼眸,如今闪烁着冷冽寒芒。李恪回首望向好友,温和道:“叔玉,戾气渐盛,当心魔丛生,切记,宽仁之心不可失。”
魏叔玉被李恪话语一激,不由大笑,连连点头:“谨遵王兄教诲,我等当以善行天下。”
忽感心中一动,魏叔玉疑惑道:“吾兄,关陇遗族究竟何物献祭,竟能使我朝圣帝允诺调你离东?”李恪目光悠远,笑道:“唯有苍天知我心,必是遗族重宝,非同小可,否则,我又怎会应允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