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杜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黄帝的决心早在数日前就已然坚定,他期望满朝上下同舟共济。如今,圣旨下达,已成定局。此事得到了军中豪杰与关陇集团的全力支持,想要阻止,犹如螳臂当车。
魏叔玉看着温良博离去的方向,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自从踏上长安之路,倾听民众之声,他知道要想阻止这场国运之战谈何容易。若岭南大哥得悉长安城中的民意汹涌,恐怕也不愿递交那份谏书。
因此,他的策略也随之改变。
房玄龄、杜如晦以及褚亮,三位宰辅从太极殿走出,褚亮的笑声似风铃,轻盈悦耳:“看来,魏征家的后生,才华横溢,不仅承袭了先祖的睿智腹黑。此次黄帝御驾亲征,杜太人可不用劳驾远行。”
杜如晦淡笑回应:“黄帝此番征讨天狼,定是有了些许觉醒吧?”
“的确,黄帝征伐之事,如洪流奔腾,势不可挡。我们要做的是另一件事。独留一人于长安,难以稳定朝纲安宁。”房玄龄的话语如同流水,流淌出深远之意。
闻言,房褚二人面露忧色。
长孙无忌低声叹道:“今日,彦博兄显得过于急切,想驱使杜如晦离开。可没想到,魏叔玉的一番言论,黄帝恐不会让杜如晦跟随亲征了。”
温彦博眉头微蹙:“你意思是,那愣头青魏叔玉故意如此?”
长孙无忌稍作思考:“应该不至于,或许只是年轻人热血沸腾,看到你企图排挤唯一能为恪言的杜如晦,遂一时愤慨脱口而出。”
“如此也好,那病弱的杜如晦若留在京城,也无法左右大局。”温彦博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