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的繁华喧嚣中,崔知温的声音显得尤为沉重,他紧锁眉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窦诞:“窦兄,你当真要一意孤行,与李恪并肩作战至最后一刻吗?你的选择,将决定你我的命运,乃至整个士族的未来。”
窦诞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街头那些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他们或手持报纸,或追逐嬉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窦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崔兄,你看到了吗?这些孩子,他们或许正通过一份份报纸,窥见了未来的曙光。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正因这些新事物而悄然改变。我们,又怎能固步自封,抗拒这股不可阻挡的潮流呢?”
崔知温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深知窦诞的固执,也明白自己此行的艰难。然而,他并未放弃,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窦兄,新事物固然诱人,但士族的根基不可动摇。我们若不能坚守阵地,必将沦为历史的尘埃。你我身为士族领袖,岂能坐视不管?”
窦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崔兄,你错了。新事物并非洪水猛兽,它带来的,是希望与机遇。士族若不能与时俱进,终将被时代所淘汰。我之所为,正是为了寻找士族新的出路,让我们的血脉得以延续。”
此时,中书省内一片寂静,只有翻阅报纸的声音此起彼伏。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杜如晦抬头望去,只见长孙无忌面色铁青,嘴角抽搐,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心中暗笑,却故作关切地问道:“辅机兄,何事如此动怒?”
长孙无忌怒视着杜如晦,恨恨地说道:“还不是那个孽子长孙冲!他竟敢擅自做主,在益州推行服务型官府!这简直是胡闹!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得罪多少人吗?”
杜如晦闻言,故作惊讶地笑道:“哦?原来是此事啊。辅机兄何必动怒呢?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嘛。我们只需发一份训诫函,让他知道规矩便是了。”
长孙无忌闻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深知杜如晦的狡猾,却也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杜如晦一眼,转身离去。
中书省内,王玮见状,也是暗自摇头。他深知长孙无忌与杜如晦之间的恩怨情仇,更明白自己在这场争斗中的尴尬地位。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份尴尬:“诸位大人,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关于吐蕃的使节禄东赞,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杜如晦闻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吐蕃之事,关乎大唐边疆稳定。我们必须谨慎应对。我建议,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吐蕃,与赞普商议和平共处之事。同时,我们也应加强边防力量,以防不测。”
王玮点头表示赞同:“杜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们还需考虑如何安抚益州的士族。毕竟,他们对此次服务型官府的推行颇为不满。”
杜如晦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此事我已有计较。我们可以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前往益州,与士族沟通协商。同时,我们也可以适当放宽政策,给予士族一定的利益补偿。”
长孙无忌闻言,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心知肚明,杜如晦这是在用他长孙无忌的手,打他长孙无忌的脸。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大唐需要的是稳定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