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说话,把他带来的药拿给郎中看,郎中会把价钱写在纸上。
出乎意料,付金宝每味药的价格竟然比郎中出的还要低上几文。
季韶九端坐一边喝茶,足足半个时辰,他带来的百余种药都议定了价格。
取了他亲手写的定价单子,从头至尾付金宝出的价格都要低上一层。
给郎中结算了酬金送了出去。
季韶九奇怪,点点定价单,笑道,“付掌柜是来做慈善?”
付金宝躬身施礼,“夫人莫怪,这都是草民的一片心意,以后您铺子里的药材,我只收取车马本钱。”
“我自幼和师傅学医,和师弟亲如兄弟,师傅一家遭此劫难,您能给了我师弟容身之所还以礼待之,小民感激不尽。”
“您也是我的恩人,哪里还能从中牟利呢?”
冯川柏听到家事神色黯然了些,冯娘子更是眼角湿润。
付金宝说的诚恳,季韶九默了默,按照他给的价格,即使生药铺子刚刚开业也不会愁客源的了,可既然本质是商人,无利不图,她是不信的。
季韶九抬眸看看付金宝,笃定的问道,“付掌柜是有所求?”
她想不出付金宝能让出这么大利益的理由。
买下冯川柏一家也不过恰好是她需要而已,若是说有多大的恩情就更谈不上了。
付金宝撩了袍子跪下,看看一旁的冯川柏,咬咬牙开口道“少夫人料事如神,小民的确是有所相求之事。”
付金宝跪在堂中,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冯川柏面有着忧色,他也不知师兄求少夫人的是什么事儿。
一时铺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季韶九才开了口,“说说看吧!”
世间就没有绝对公平可言,于平民百姓来讲难于登天的事儿在世家眼里,可能不过是一句的事儿。
付金宝恭敬的给季韶九磕个头,“少夫人,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师傅行医四十年,绝对不会用错了药,这其中是有隐情。”
“我多番追查之下,已经有了些线索,可此案已在在大理寺结案,只求少夫人能允我一件事儿,若我集齐了罪证,能否让大理寺重启此案,还冯家一个清白。”
一边的冯川柏闻听此消息,先是惊讶了下,之后又惊怒道,“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是谁害的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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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也跪在付金宝身边等着他的回答。
冯娘子也满脸希冀的望着付金宝,付金宝没回答,反而又给季韶九行了一个大礼,“还请少夫人到时能性行个方便!”
季韶九轻轻笑了下,“付掌柜倒是好盘算,我本来就只需要个掌柜的,冯掌柜一家可是我花了不少的银两买回来的。”
“我不问他来处,也不想沾惹是非,你这个请求可实在是为难人了。”
季韶九不在官场,也是知道的,大理寺那里都已经封案的案件,想要重启可不是托了人情一句话的事儿。
此事并不好办!
付金宝额头触地,“我来京城一日就听说少夫人善心善仁,此案确有冤屈,还请少夫人能援手一臂之力!”
季韶九似笑非笑,“付掌柜当我是慈善人了?这事吃力不讨好!”
“说不定你们前脚翻案了,后脚我这铺子就要散了。”
冯川柏立马朝着季韶九跪下,“少夫人的恩德小的没齿难忘,小的发誓,无论此案能否有回旋余地,小的此生绝不赎身!”
“若真有翻案的那日,只盼着放了我两儿良籍即可!”
他做梦都想能此事能脱去贱籍,更不想两个孩子以后在贱籍里蹉跎了。
冯娘子转身跪下,朝着季韶九默默的磕头。
只要生药铺子走上正轨,再寻个掌柜支应铺子也不成问题,她也没有想为难冯川柏的意思,只不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