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明日也去皇祖父面前哭一哭,若是咱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还真把咱们王府当成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了。”
有小厮立马准备好笔墨纸砚送了上来,专事文书的幕僚接过来提笔就写,洋洋洒洒很快就写好了。
元廷佑接过来读了读,仔细的誊写在陈情的折子上。
忙活完此事,元廷佑又冷声吩咐道,“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或许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你们也不要大意了,再多派几个探子盯住了城里城外。”
“好好的打探一番,我还真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背后算计我!”
已是夜半时分,季韶九躺在床上蓦然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半抬了身子,见屋里的窗子都关的紧紧的,又悄然躺下,心里琢磨着明日让厨下给她熬一碗驱寒的汤来,说不得是白日有些伤风了。
等到次日上午日头高升,季韶九正听着面前管事们回事。
见安良从院门外进来,面带喜色。
季韶九朝着几个还未回事的管事摆摆手,“几位管事且先到耳房先喝上杯茶。”
几个管事垂手恭敬地退了下去。
安良行过礼小声道,“少夫人,皇上指派了延王世子去剿匪了。”
“哦?”季韶九来了兴趣,“延王世子果然有本事,能说动皇上出兵?”
安良点点头,“今日一早,延王世子就进宫去了,听说出宫时有御林军统领跟着,之后几人就直奔京郊大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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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韶九波弄着手里的对牌。
“他们既然出兵了,那咱们也要把握住机会,你再去召集三十人偷偷的潜到山上去,一会儿趁着他们攻打山匪,山上的私兵无暇他顾,先把咱们府上的护卫和木通等人救下来。”
又从袖口里抽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来,“恩……再想办法把这封信藏在他们的书房去,既然延王世子变相地助咱们一臂之力,咱们也要回馈他一些好处才是!”
“记得这封信藏的既要隐秘又要让人容易找到的地方。”
安良接过来仔细收好。
“小的这就去办。”
季韶九又赶紧嘱咐他,“若是寻不到机会就算了,以后还会有机会,万万不能让自身处于险境。”
安良答应下来。
人一走,本是站在季韶九身后青黛隐去脸上的担忧,上前给季韶九换了一杯茶。
紫苏故作轻松的笑道,“主子放心,奴婢今日看了黄历,万事皆顺,想必今日咱们府里的这些人就统统都能被救回来。”
季韶九手搭在桌案上,松松的握了握,轻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主仆几人提着心在府里等着消息。
另一边担负领兵剿匪之责的元廷佑骑马出了京城,府里的三十多个护卫紧跟在身后。
他一大早进了皇宫求见皇祖父,进门就喊祖父做主,然后委委屈屈的掉了几滴眼泪,诉说冤屈!
口口声声有人挑拨他们祖孙之情,欺到延王府的门口来了。
一副小孩子打架败了回来求长辈做主之态!
皇上先是皱眉,之后眉目舒展安慰于他,果然没有理会中伤延王府养私兵的谣言,反而让他细细说来。
元廷佑愤慨的说一定要抓住污蔑他们延王府的人,还有那些胆敢在京城附近为非作歹蔑视律法的匪徒!
皇上听说京城有匪徒先是震惊,又听说很可能是有人豢养私兵,更是震怒。
“好大的胆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小动作,难不成是要造反?”
“廷佑,朕派给你三千京郊大营的兵士去剿匪。”
“你可有信心将这些匪徒一网打尽,以振朝纲?”
元廷佑立马神情郑重立下军令状,“皇祖父请宽心,孙儿一定为皇祖父清除忧患。”
元廷佑出了皇宫松口气,皇上在指派他时是紧盯着他的眼睛说的,他若是有一丝迟疑,恐怕皇祖父都不会打消疑虑。
幸好他同仇敌忾的态度让皇祖父放心了。
得了皇上的口谕,元廷佑手握调兵令牌出了城门很快就到了京郊大营,京郊大营的统领亲自召集了三千精兵,五百骑兵一同前往阴华山。
以防山上的兵匪得到消息逃跑,元廷佑不敢有任何耽搁,五百骑兵在前面开路,三千人的大军紧随其后,跑动间,震动的大地跟着轰隆作响。
引得道路百姓们驻足观望,有传令兵安抚众人,“兵营前去剿匪,诸位百姓守好家门,切勿靠近阴华山附近,以免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