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董恩年的儿子桌子的一堆纸里发现的。小孩子在上面乱七八糟地画了些东西。”
“东哥,你简直神了。”
“不是神了,是运气太他X好了。董恩年居然会拿发票,拿了也不扔,被他儿子拿来乱画了。”
“这下看董恩年怎么狡辩,板上钉钉了。”
审讯室,董恩年被铐了手铐坐在审讯椅上。
一开始他一口咬定自己当时就在桐乡酒店里,怎么可能杀人。但是当王东把出租车的小票,出租车司机的口供,他跟舒城和王芹芳的DNA比对结果,以及李美可的陈述内容,还有从舒城公司搜来的渔网线,当这些事实一一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瘫坐在审讯椅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当他抬起头来说要烟抽的时候,王东和老张都放松了下来。审讯过程中,犯人一般要烟抽,要水喝的时候,就说明他们已经放弃抵抗,准备交代了。
王东起身帮他点了一支烟,董恩年狠狠地吸了几大口,不知道是因为很少抽烟,还是吸得太猛了,董恩年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到他终于缓过来后,王东端了杯温开水给他:“喝点水,不会抽烟没必要硬抽。”
看他喝完一杯水了,老张问道:“想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吧。”
“那天我从桐乡招了一辆出租车,之所以找出租车是因为这样你们无法通过手机查找到我,而且我付的现金。另外,上车和下车地点我也是特意选过的,找了没有摄像头,距离出发点和目的地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我们小区没有监控,而且很多路灯都坏掉了,这点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惜没想到百密一疏,我习惯性地下车找司机要了发票,放进了口袋。后来也没见过这张发票,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拿出来,我都不记得我有过这张发票了。”
“那天我爸他就在车库里,他看到我很吃惊问我怎么回来了?我说我今天就是找他来算一算旧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