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恬静,不如说是泛着点……佛性?
“木芍姐?”许玉冉唤她一声。
木芍回过神来,嘴一时没把住门:“要不是公子不允,你一定是雪月楼的花魁,雪月楼的台柱子!”
“嗯?”许玉冉听到了,她只是有点儿疑惑,先前不是三公子要木芍姐把她打造成花魁?转念一想,三公子那飘忽不定的心思,也能明白。
木芍嘴里说着没什么,带着她从雪月楼后门出去。
多久了?
她终于跨出雪月楼。
记不得了。
只记得过了很久,雪月楼里的日子除去没人一道参禅礼佛外,和在护国寺时也没什么区别,就没有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习惯。
许玉冉仰头望着天上,黑漆漆的,和在雪月楼里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木芍说她:“又不是不让你出门,你也是呆得住,硬是没踏出来一步。”
“现在出了。”许玉冉侧头对她说,“多谢。”
听起来就是出个门的事,也不至于一句多谢,但木芍心里是明白的,明白许玉冉心里一直压着家门覆灭的事儿,能走出来,但不想走。
强行出来也没用。
有时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借着点外力就出来了。
木芍笑着接话:“不必客气。”
两人相视浅笑。
她们交流也并不多,但情谊总是奇妙的,两人平日里交谈就有着一种旧友在叙的感觉。
当然,也得益于木芍没有摆谱,许玉冉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到了天下一品,木芍说:“今日庆生,我还叫了公子一块。”
许玉冉“嗯”一声。
木芍见她一点不惊讶,猜到她知道点什么,笑容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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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公子啊,有人把你的心思捏得准准的,你还不知道呢。
俗话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正的猎人其实是猎物?
木芍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许玉冉的手腕上楼去。
刚靠近天字一号房,里边就传来一道娇媚的嗓音。
“公子,公子你真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么?我在公子身边做事也多年了,知根知底。”
许玉冉抬眸望着,尽管脸色平静,木芍还是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难色。
木芍顿时脑门突突的,她推门进去。
“都过去好几天了,郢掌柜还没回去?近两年郢掌柜手下的营生可不怎么好啊,敢情是心思都用在如何勾引东家,没放在正经营生上。”
许玉冉跟着木芍进去,一眼看见郢掌柜身子歪倒在容三公子身上,容三公子用折扇推了一下人,嘴里说着:“有点分寸。”
笑着说的,郢掌柜哪能听,又巴巴地贴上去,容三公子的笑容渐渐淡去,郢掌柜才不得不坐好。
木芍居高临下道:“郢掌柜要是不想做正经的营生,就到我的雪月楼来,雪月楼随时恭候。”
郢掌柜有些敢怒不敢言,笑着喊她一声木芍姐。
木芍的年龄确实比郢掌柜大些,但许玉冉能感觉到这声姐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因为木芍姐的地位,仅次于容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