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帝霖拿着那把匕首，从背后刺杀了她。

那匕首对元神伤害极大，更何况还是灵儿这种虽力量恐怖，却肉身脆弱的混沌体来说，怕是刺的再深一点点，就足够真的要了灵儿的命。

“帝霖啊帝霖，你当真该死。”

此刻若帝霖在这，帝云璃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了她。不，一定是将其狠狠折磨后，再让她痛苦赴死。

灵儿已经被帝云璃救出，护在怀里。她听到这个名字，忽的抬起头，再次打量着帝云璃。

她什么都没说，眼中却瞬间蓄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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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一声，带着颤抖，带着委屈，带着小心翼翼。

一声师姐，把帝云璃的心都唤的紧紧揪到了一起。

“灵儿，不怕，师姐来了。”

灵儿伸出满是血的手，抚摸帝云璃的脸颊。

她忽的哭了，忽的特别大声，是那种特别崩溃，又特别庆幸的哭。

“你不是师姐，你是，你是凰姐。”

帝云璃神情一顿，眼泪亦是夺眶而出。

两人相视，她知道，灵儿已经都知道了。

“霖儿？”帝云璃试探的喊了一句。

灵儿紧紧抱住了帝云璃，也不说话，就是哭。似要哭尽这些年的委屈，痛苦，心酸，无奈……

帝云璃抚摸着灵儿的头，任由她的眼泪落在自己怀里。像极了一位疼爱小妹的长姐，又好似一个母亲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长姐如母，她们那么十多万年的相依为命，她们为凤凰一族血里雨里一路打拼，不知多少次把对方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情谊，都是真的。

她帝云璃，从未信错过凰妹。她信错的，只是一个借着凰妹躯体的异界灵魂罢了。

“凰姐，对不起，对不起……”灵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帝云璃，一个劲的道歉。

“傻霖儿，你为凰姐付出了那么多，哪里用的着说对不起。”

“可是我杀了你，虽然不是我有意为之，可她确确实实借了我的手杀了你。”

“对不起凰姐，我不想的，对不起……”

帝云璃的心抽痛的不能自已，她怎么会去怪霖儿，又怎么能去怪霖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