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是颤抖着的。

帝羿和止钰一前一后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帝云璃，灵儿，玄烨三人。

两人第一眼，是没有认出灵儿来的。因为她投胎转世，模样已经不是帝霖时候的样子了。

只是样子可以变，眼睛却骗不了人。

“你是，霖儿？”帝羿问出这一句的时候，是带着肯定的疑问。

灵儿飞到二人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他们，那大眼睛里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滑落，那真是看着都让人心疼啊。

“爹，娘。”这一声，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止钰的怀里。

“这么多年，你们到底去哪了？”

“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和姐姐了。”

这两句话的杀伤力，可不亚于拿刀子捅二老的心窝口啊。

止钰眼眶通红，忍着眼泪打量着女儿的模样，生怕眼泪太多，看不清孩子的样子。

可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却一点也看不出女儿以前的样子了。

“霖儿，你怎么会变了一个样子？发生了什么？”

帝羿来到灵儿面前，也打量着自家的小女儿。

他的眼神逐渐由探究转为心疼，再之后，便是难以掩饰的怒意。

“哪个天杀的，竟敢对我女儿下手！”

此时此刻，一个老父亲想杀人的心，没有掺杂一丝杂念。

帝云璃忍着眼泪，跪在二老面前。

“是璃儿没有照顾好妹妹，还请爹娘责罚。”她的愧疚之心，何以言表。

帝羿赶紧过去扶起帝云璃，“璃儿啊，你说这句话，是要置爹爹于何地啊。”

“若说责任，那最亏欠你姐妹二人的，是为父才是啊。”

这一四口，都在互觉亏欠。哪怕他们对彼此付出再多，也只是在怪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

“来，好好与爹娘说说，这些年你们姐妹二人都经历了什么。霖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何人害你们？”

帝云璃想要开口，却只觉得喉咙顿涩。

“灵儿，你跟爹娘好好说说吧。”她只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没法与爹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