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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苍流城陈家所在产业的一处名为“戚园”的宅子外,一位身着白衣,面容普通的女子,由着陈家的一位管事引荐来到了宅子门前。
宅子名为“戚园”,是因为和陈家三主人欢好的那舞女姓戚。
陈家三主人为她置办了这处宅院,便叫做“戚园”。而前年,那舞女也去世,如今这宅子里就只剩下陈不留和一群仆人居住。
此刻,官事一边领着那白衣女子向宅子而来,一边道:“进去之后,你只管教书就好。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你最好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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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但随后她道:“那我也有规矩,每天至多只教两个时辰。”
管事听罢皱起了眉,听起来这女子倒是显得比他还要傲气,还自己规定教书时间!
不过联想这女子的背景,他倒是也释然了。
据说这女子叫木子月,早些年也是魏朝官宦人家出身。只是如今魏朝都灭了几十年了,她木家也衰落的不成样子,她如何还能保持这份傲气?
想到这里,他又道:“随你!拿了我陈家的钱,你要敢不卖力,我回头告诉大管家拿你问话!”
话是这么说,但他已然接了大管家叮嘱,随便找个教书先生把陈不留教一下就好。
那位大管家把宝押在了那位陈三主人的嫡子身上,自然也就不希望这这庶出的陈不留有多优秀。
随后……
那管事离去。
说起来,如今的陈家也算是财大气粗,这“戚园”只是随便购置的一处宅子,但其规模和陈设 ,也要比城中一些商人所居住的宅子好上不少。
而这所谓的木子月,也自然就是李月白所化。
进入宅子,绕过影壁,李月白却看到此时的陈不留,正与一群奴仆在斗蛐蛐。
听着一众奴仆中有人道:
“小主子!斗蛐蛐有意思不?”
陈不留一手拿着探子拨弄着蛐蛐盆中的一只蛐蛐,一边笑道:“确实有意思。”
“主子,我为你找来的这只黑元帅如何?”
那仆人又问。
“好!厉害的很!咬他!咬他!”
陈不留已然沉迷斗蛐蛐的乐趣之中。
那仆人继续道:“只要主子喜欢,明日我再给你捉几只厉害的过来!斗蛐蛐,这可比玩泥巴强多了!”
听到这里,李月白算是明白,难怪一连两日不见陈不留出来玩了,原来是迷上了斗蛐蛐。
也说到底,这陈不留虽然显得早熟和心性不错,可到底又只是个孩子心性。
不过这仆人带着陈不留斗蛐蛐,倒像是有人故意让这仆人为之。
而像陈不留这样四五岁大的孩子,却是塑其心性的最好时候。但也是玩心最重的时候。
李月白这便走上前去,看准了那仆人拿起手中的戒尺对着那仆人的脸便是啪啪两戒尺。
“哎呦!哪个混蛋打我?”
那仆人似是仗着此时小主人的宠爱,起身骂道。
待看清来者是个面容普通的白衣女子,他道:“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我是陈家请来的教书先生!你一个奴仆又算什么东西?”
李月白说着手中又是一戒尺。
这一戒尺直接将这才站起的仆人打的又翻身倒下。
顿了顿李月白又拿出了陈家给的聘请文书。
其他人也看出来了,这白衣女子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且这女子显得咄咄逼人很是不好惹。
也明明她相貌普通,可就是莫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似乎上就是这天下间厉害的炼气士见了她,都得向她低头。
一众仆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此散去,连刚刚那被李月白打翻在地的先生也从地上爬起道:“小的眼瞎,冲撞了先生……还请恕罪!”
说罢,他便准备离去。
“慢着!小主人正是学习的年纪,你带来这些东西……是什么居心?”
李月白看向那仆人,戒尺指向了斗蛐蛐的一众器具。
后者便返身回来,准备拿着那些斗蛐蛐的器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