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地位还挺高。看着在场的和尚,最大的方丈已近六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至少有四代,第二代算是辈分高的。
听说是董事长取的名字,长乐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明显是在针对张素。
剃度仪式结束后,长乐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老方丈吩咐:“通慧,你带戒色下去安顿,顺便告诉他寺里的规矩。”
“戒色师叔,请这边走。”通慧是个十来岁的小沙弥,双手合十,语气恭敬。
通常剃度后都要拜个师父,辈分按师父的辈分算,但张素的情况特殊,就没有拜师。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张素摇头,跟着通慧走出大殿。
来到僧舍,张素的待遇不错,房间整洁,且只有他一人居住,不必与其他和尚挤在一起,否则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看过不少不和谐的笑话,难免会联想到一些尴尬的事。
通慧小和尚给张素拿来袈裟,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解各种规矩,比如何时起床做早课。张素懒得听,敷衍一下不就行了,真按寺规来,岂不成真和尚了。
自那日起,无漏寺的僧侣们除了用餐时间,便不再打扰张素,但这周的孤独生活让他颇感烦躁,整日无所事事,不知所措,连睡眠也变得不安稳,尽管可以赖床,但晨钟暮鼓和僧侣诵经的声音仍让他无法安睡。
作为长安城最大的寺庙,无漏寺每日香火鼎盛,络绎不绝的信徒让张素估算,这里的香火收入甚至超过了繁华的醉仙楼。此外,无漏寺还有丰富的地产,加上僧侣免于服役和纳税,每个寺庙都可谓富甲一方。
百无聊赖,张素唯一的乐趣就是四处闲逛,晒晒太阳,观察形形色色的信徒在忏悔些什么,或者看看僧侣如何帮助人们赎罪,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每到饭点,他都会唉声叹气,连续多日的素菜豆腐让他味蕾都快麻木了。
草草应付完,张素就回僧舍等待天黑,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混吃等死。天色渐暗,门外传来呼唤声:“张素,快开门,是我。”
是豫章的声音,张素连忙爬起开门,右手放在胸前说:“这位女施主,贫僧法号戒色,出家人早已不用俗名,请女施主注意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