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笑道:“陛下,不必伤怀。这伤痕是末将的战功,是臣的荣耀。”
木千羽本来很担心岳山有什么意外,毕竟他处于前锋,十分危险,还好活了下来。
庄子栋统计了所有的损失情况:第一军团阵亡了一万,受伤了两万;第五军团阵亡了两万,受伤了一万。
反而处于最危险的千罪营才阵亡两千人,其他三千人都带伤。
短程的投石车和弓弩车大部分被巨狼冲毁,剩下的和远程的投石车在撤退的时候被木千羽下令全部烧毁了。
木千羽也知道烧毁这些攻城武器非常心疼,但是处于那种情况,这么笨重的武器只会拖累大家的行军速度。
武器没了可以再造,这些将士没了就没了,很难再培养新的一批出来。
庄子栋和木千羽两人走在银熙城的城墙上,一起在回忆昨天的战斗场面。
“庄大个,想不到我们都活了下来。不过,这次之后,天下人恐怕都要防着我们千羽了。在战场上投毒那是大忌,为天下人所不耻!”
“不耻就不耻!我们冒死去对付敌人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这些人逃的比兔子都快,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哈哈!这话舒坦!怕是我们开了先例,其他势力都会跟着效仿,那以后的战场就难搞了。”
“千羽,战场上一直都是风云莫测!其实大榆的狼骑兵跟我们投毒有什么差别吗?这些畜生出现在战场,本来就打破了战场原有的规则。并不是我们第一个不守规矩的,而是大榆他们。”
“还记得定亲王是怎么死的吗?就是给沈重海决堤淹的!接着就是金晨与浩阳的战争,还是决堤!东州和金州的两次决堤不单单是给敌人带去了沉重的打击,后面更是让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我们千羽自起兵以来,都没试过这么大规模的残杀战列,更没有试过大规模的去残杀百姓。而天下的众多势力几乎什么都做过了,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内疚?”
“如果这次决战不是为了这些畜生,我们会出此下策吗?千羽,不必内疚,你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