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邹忌又饮酒一盏,方才开言道:“吾为乱越而来,岂念有恩于人?”
门客若有所思,舱外涛声如诉,釜中汤白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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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祖庙,太子诸咎一脸寒霜,面沉如水,十分冷静地面向列祖列宗的牌位,静静地在思考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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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的,正是自己的祖父、越王朱勾的牌位。
当年这位霸气的越王,干掉了自己的亲爹,强势上位,将越国的国运拉出一波升势,成为继勾践之后,最有成就的一位越王。
作为嫡长孙,诸咎的名字与祖父朱勾,有着惊人的相似。
诸咎想起自己儿时,在祖父膝前承欢,曾听过祖父自言自语。
晚年的越王朱勾,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抚摸着嫡长孙诸咎的总角,自说自话:
“治国家者,虽至亲,可杀也!”
究竟是朱勾以为诸咎年幼,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朱勾言有所指,意有所托?不得而知。
但诸咎,却将当年的那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治国家者,虽至亲,可杀也!”他默默地念着这句话,想着自己当了几十年太子的隐忍与委屈,默然无语。
一个黑影自梁上飘然而下,落地之后一个翻滚,顺势来到太子身边:“太子,老太傅命臣前来传言:事急矣,太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诸咎继续低头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为人子者,真的要对自己的生身父亲下手,那种心理压力,还是相当大的。诸咎要做出这个决定,非常艰难。
同时,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三位王弟已死,可见他们也只是做了棋子,但究竟在幕后布局的人,是谁呢?
半晌之后,朱咎方才睁开眼,抬起头。
“矢已出,令其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