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外又是手下亡魂三十万的“人屠”孙膑,这场战争对大梁人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田需见魏错坚辞不就,不像是伪饰之辞,立即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套方案:
“今魏氏国运衰微,子孙萧瑟,无可用之人。老臣倒是想到一人,将军可遥奉为王,以领举国军民。”
魏错道:“相国请讲详细。”
田需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道:“武侯少子,惠王少弟,公子昂!”
田需的目的就是出降,遥奉公子昂为王,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经过一番拐弯抹角,田需终于提出了这一主张,而且非常巧妙地用公子昂作为掩护,思虑之深,可见一斑。
“公子昂?”魏错惊愕:”身陷汉国之公子昂?”
“不错。”
“公子昂已获汉封,且身在汉国,如此一来,岂非降汉乎?”
“将军可以遥奉公子昂为魏王,以方便统领全军。”
魏错不愿背上篡位的骂名,又不愿降汉,田需提出的遥奉公子昂为王的路途,与降汉无二,但魏错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半晌之后,魏错方道:“相国,还是安葬先王之后,再议不迟。”
田需从魏错府走出来,他已经摸清楚了魏错的底牌。在魏国大厦将倾的情况下,这位将军既不愿意投降,也不愿意身背僭越之名,可以说斗志已无。
可以想象,群龙无首的大梁城,坚持不过几日,田需立即放心地为出降做好准备。
并通过军中自己的亲信,利用半夜时分,向城外汉军射出了一封投诚信,为自己向汉军献上一份“投名状”。
大梁城西,一处民宅之内。
主人曾多鬼头鬼脑地四下张望一番,闪入宅中一处菜地,一番鼓捣之后,掀开一处地窖盖板,轻声呼唤道:
“公孙将军,公孙将军……”